一直到十八的,那些个好吃懒做的公子们。
帝君很精明,把他们用来数数,问:“我明明记得是十九个呀?怎的少了一个?”
下人一副帝君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的表情回:“十九公子从未出过自己的院子,也并未与其它公子来往过。”
“嗯!”帝君心中感叹,这位小十九倒是洁身自好。我人不去,但是,“赏!”
十九公子处莫名其妙的得了帝君好些赏赐。
这下,可把那一十八位公子们气坏了。十九来得晚,在他来之前,十八位公子们已然彼此熟悉,团结一心了。后来他来了之后,也从未露过面,亦从未向其它公子示过好,还招得帝君面前的两位红人——作作和蜥奴成天泡在他的院子里!那十八位公子本来就很嫉妒他了!
而此刻,大家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把帝君请了来,结果,帝君对他们竟瞧都不瞧一眼,反而赏了根本没有出现过的那个十九!
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初春风寒,夜间,十九公子的窗纸不约而同全破了,往窗内呼呼灌着寒风。
蜥奴的嚎哭声从后院一路到前殿。
天渊吓一跳,谁这么大胆,竟敢给蜥奴气受!她一把将还未跑到座前的蜥奴薅了过来,抹一把蜥奴的脸,气道:“哭什么哭!说,谁给你气受了!”
蜥奴一愣,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不是谁给他气受了,是十九公子昨夜吹了一夜的风,病得厉害了!就叫起来:“帝君!十九公子病得厉害了!求帝君看看他吧!”
天渊怒道:“老子天天给他们这些拈酸吃味的家伙们擦屁股?天气暧起来,那边千祟军又该出来做乱了!老子可没功夫精力的管他们!”
蜥奴哭得嗷嗷得:“求帝君发慈悲,看一眼我家十九公子吧!”
“不去!告诉他,尽管自生自灭去吧!”
第二天,作作悲愤得跑着吱着在帝君耳边叫:“后宫花草尽皆调落了!”
帝君:“关我何事?万物生长,自有天道!”
作作更加悲愤得在帝君耳边叫:“请帝君去看看那病的快死的十九公子吧!”
帝君极为不耐:“给他找个大夫!”
可是,晚上作作又来了,哭得双眼通红,“帝君真的不去看看十九公子嘛?他真的快死了!”
帝君被逼得有点怒火升腾:“为显我好生之德不是给找了大夫吗?”她觉得自己有点冤屈:“可是还是病的要死的话我有什么办法,让他去死好了!不过……我还是大德的,死了埋了给他立块碑……呃,他有名字吗?”
作作抓抓脑袋,想了想,说:“问了,说……叫少微。”
咣!咣!!轰隆隆!!!
仿佛九荒的万顷焦雷,同一时间尽皆劈在的九荒帝君的头顶上了!!什么!九荒帝君瞬间狂怒!没人,敢叫这个名字!没人!没人!!不允许有人叫这个名字!
“我要让他万死不辞!”
颤抖成一团的下人们实在不敢提醒她,那应该是万劫不复,于是她卷着滔天的怒火向后宫冲去。
九荒帝君,面目阴沉,压抑着万卷狂澜,身后隐隐抟起巽烈罡风!她一步一步往后宫走去,一步一步在作作的带领下,走向后宫最后面,那处极为偏僻的小院。
她一步一声闷雷,一步一卷狂风,一步一丛怒火!
越是临近那间小院,就有越多凋落的花瓣和绿叶,那些曾经破沙而生的绿草和繁花而正渐渐失去颜色,枯萎得垂落在路边。这样的花落,犹如当年赤邺街头,少微病重,心绪低沉时的景色一般模样……
什么!
天渊心头大惊,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头上冒了一层又一层的汗,那颗肉做的心仿佛倏然落入滚油中煎着,她不由抬起头,望向那间孤伶伶的小院。
小院周围浮荡着一层极淡极淡的云光。若不细心查看,便不会察觉,可是天渊却一下就分辨出来,那层极淡的云光,便是——神光!
一瞬间,她的心在滚油中煎得猛烈得跳起来!“咚咚咚”剧烈震荡得仿佛要跳出胸腔了!她听见一个颤抖得根本不像自己的声音在问:“你说……他病得要死了?”
作作从没见过这样的帝君,比发了疯的时候还要……可怕。他呆呆点点头,却发现帝君根本不看他,他们的帝君,只怔怔的紧紧的全神贯注的盯着那间小院,表情严肃到,仿佛完全忘记了一切,只是盯着,生怕一个错眼,便是一场空幻的虚梦。
那小院里,仿佛,是她历尽千辛万苦才寻得的——世间至宝。
仿佛过了千万年。
九荒帝君,用尽了她所有的九荒之力,才极轻极轻的推开了那扇,刻印着九荒帝君的四个黑色团团图腾的小木门。她便仿佛回到了不照天的爰静居,又置身于清无宫的纯澈灵气中,那清冷的气息极浅淡的铺散开来,包裹在天渊周身,让她想要一头就扎到那人的怀中,狠狠的大口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