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发生了一些较难转圜的错误。莫恋的性格,看似温和,实则很有原则,这点,我是信任她的。您不如再和儿子确认一下真相?”
卫清见白母黑白不分,白父又一言不发,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莫恋更是没有表情,微微垂着头,在查看工作群的消息,又愤怒又心疼,她问莫恋:“这就是你结婚对象的家庭?”
莫恋抬头看她,说道:“不是全部。”然后看着白母说道:“妈......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公司您还是不要久留了,没什么用,而且真的较真起来,您和......”她看了一眼白父,继续:“你们落不着什么好处。这个婚,我一定要离,如果你们肯放过我,财产好商量,否则,我会追溯到底,让他一毛钱都拿不到,我身边这位就是法律专业人士,白杨自己也是,您可以去问问,若要打官司,你们有没有什么胜算。还有您刚刚不是提到我的身份,没错,我几乎无父无母,无亲无族,正好,也就没有什么脸面需要维护!”
莫恋的声音轻到连A4纸都吹不起来,白母却大大震撼了,连白父都抬起沉默的眸子,求助似的看向白母,一颗头缓缓摇起来。
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莫恋。白母生平第一次害怕自己曾经看不起的儿媳妇,她想到村里谣言四起的场面,白杨无地自容的样子,刚刚想要反驳莫恋的领导的话,一下长腿跑了,她抬起屁股,站了起来,“明天,我让白杨,还有白碧,一起找你谈,谈离婚。”
“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在白父白母进电梯之前,莫恋说:“明天就别来公司了,等我下了班,六点吧,星光餐厅,边吃边聊。”
“星光餐厅?在哪里?”
“白杨知道。”电梯门关上。
杨总和卫清,看莫恋的眼光里,多了一分像是诧异,又像是敬佩的东西。杨总成熟地笑了一下,卫清则在回家的路上,对她赞赏有加,“你刚刚开挂了!你看他妈妈趾高气昂的那样子,一下子服帖,真是看得人爽歪歪啊,早知道你来这一手,我就不应该拉到什么会议室,就应该在公区,让大家看看你这气场!”
“没什么,我只是知道他们的软肋,卑鄙地击人家要害而已。”
“这叫什么卑鄙?她不请自来,还颠倒黑白,才叫卑鄙好吧!对,你刚刚说不是全部,他家还有奇葩?白碧?姐姐?”
莫恋点头,“对,伏地魔,俗称扶弟魔,弟弟的弟。”
宋甜甜听了卫清的一番描述,早就心痒难耐,猛夸莫恋孺子可教也。一听说第二天还宣战了,她更是兴奋地跳起,怎么忍得住不凑热闹,自然跟去。
倒是卫清无暇跟着壮大声势,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实在因为姓孙的可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使用各种糖衣炮弹、空头支票,把手底下的老刁策反,这老刁日常效率慢,常常被卫清点名批评,早就怀恨在心,只是苦于不敢顶撞。这下好了,有了孙志撑腰,他竟开始攀咬,说她卫清对手下不留情面、对同事不留余地,说她两面派,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道德污点,甚至有时候故意输了官司给公司造成损失等等,小报告都打到大老板那里,听起来积怨已深。
卫清气到摔杯子,可那老刁有了孙志给的底气,纵然吓了一跳,却愣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当面怼她:“卫总,我劝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大家都是人,有尊严也有人权,成天被你当成机器人也就算了,动不动就是精神PUA,幸好孙总明理,为我们说话,我们服他!”
卫清大大哼了一下,“我们?我们是谁?还有谁?我看只有你吧,干啥啥不行,抱怨第一名,我说错了吗?大家都在努力,都在进步,一个法律工作者,永远都有需要学习的先进案例,可你固步自封,人到中年只想混水摸鱼,找到个靠山就敢大张旗鼓胡说八道了,你以为你的靠山有多硬?打铁不如自身硬......”
卫清不饶人,越是有争议,她越是要据理力争。
而宋甜甜跟着莫恋,第二次见到白碧。第一次是在领证的时候,白杨身边有白父白母,姐姐姐夫,而莫恋身边只有她。但是宋甜甜知道很多她的故事,所以当她说出一些三观不正的话来,她和莫恋一样,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