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内能十发八中，她就答应我一件事情。后来试的时候，才十发六中。李长念高兴坏了，在宫里蹦蹦跳跳的，结果被她母后看见了，罚她关了一天的禁闭。
李长乐倒是一直稳重得很。每天都很耐心地教我。有一天我故意逗他，故意每回都射偏一点点，李长乐也注意到了，却没有发火。撇开他的身份不谈，他的确是个好师父。
李长念被关了禁闭，我和李长乐趴在窗户上去看她。结果她在床上睡着了，任我和李长乐怎么喊她，她都听不见。
“既然她睡着了，我们先去河边，我有事跟你说。”
我们说笑着就到了河边。李长乐说：
“我教你学箭已经将近一年了，你也练得比较不错了，剩下的都要你自己去练了。你可以出师了。”
“真的吗？”
“嗯。”
我忍不住低头笑了两声，随即一抬头就看见李长乐似笑非笑的表情，便立刻严肃起来。
“李长念教的也不差嘛……”李长乐开玩笑似的说。
“……”
“再有一个月你就十五岁了。我和李长念在准备着给你办及笄礼。这几天你可要好好学，好好练习。”
“嗯！”
李长乐也笑了，他从背后拿出一朵小白花递给我。
“这都秋天了，哪来的花呀？”
“刚刚偶然看见了，便摘了下来。”
“真漂亮。不过这花能在秋天开也算是幸运了，结果还要被你摘下来。我要是这个花，肯定被气死了。”
“你要是花，我当然不会摘你。”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啊？”
李长乐笑着拿过花，别在我耳后。我吓得一激灵。
“你干嘛？”
“这是师傅给徒弟的出师礼物。”
“小气……”
“明日还有个好东西给你呢。”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