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着几天,潘炎心里都不踏实,直到考完了高数,她心里才松了口气,不知其中什么关节,考题和盛夏给她的那套,并不一样。
潘炎总算放了心,期末考试进行的差不多了,只剩一门马列主义,她最擅长的。想到这儿,更是开怀的轻飘飘的。
手机铃在这时响起。
“喂?哪位?”潘炎问。
那边有着短暂的停顿,“你,你是潘金莲?”
潘炎顿时怒火中烧,好心情荡然无存,“盛夏你个王八蛋!哎?你声音怎么变了?为了耍我你还买了变声器是吧?你以为自己是柯南啊?关键的时候,找你你不在,现在出来干嘛!你去死吧!”
“他可能真的快死了,你是,潘炎?我是路河。”
沉默,沉默,再沉默。
“哦,你好,不好意思哈。你说,盛夏他怎么了。”
“胃穿孔,昏迷,现在在学校北边的煤炭医院。我看你这号码给他打了很多电话,所以打来问问有没有什么事。”
潘炎抽了一口气,软趴趴的跌在椅子上,“胃穿孔?”
“对,幸好来医院及时,要不就真的危险了。”
“把地址给我。”潘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紧紧攥住了发抖的右手。
“南征,我有事出去一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要是晚了,给我留门。”潘炎扯起包,一边跟南征招呼一边往外跑。
“嗨,潘炎。”路河正倚在病房外面的门框上,向她招手。清淡的笑容,说不出的潇洒。不过潘炎的注意力可不在这上面,“盛夏他?”
路河指了指屋里,示意她进去。
盛夏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有些晦暗,呼吸还算均匀。潘炎松了口气,“什么啊,我还以为他得多严重呢。”
路河笑着问,“得什么样儿才算严重啊。”
“起码得两眼外凸,青筋爆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才算啊。”
路河用腿轻勾了下椅子,坐在潘炎对面,“你和盛夏有仇?”
“没啊,没有深仇大恨。”潘炎盯着正在滴答滴答走着液的吊瓶说。
路河笑的更开怀了,一双桃花眼简直晶晶亮的泛着星星般的光,“那就是有小恩小怨了。也正常,就盛夏这脾气。不过,他对女孩儿一向都比较客气,上次一起吃饭,我看他对你还行啊。”
潘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这话茬,鬼使神差的竟然问,“你是不是和叶紫在一起了?”
路河敛起笑容,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支开始打火儿。
“他还病着呢。”潘炎看着沉睡中的盛夏,还是忍不住同情心泛滥。
“没事儿,闻点烟味儿死不了。她跟你说的?”
潘炎摇着手指,得意的说,“你还是不了解女孩儿,女孩儿想表达的事情,通常不用自己说出来。这是个很深奥的事儿。具体到你俩上边吧。就是叶紫什么都没说,但是很多人都知道你们在一块儿了。你不知道叶紫和楚一帆在谈朋友吗?”
他吐出了两个烟圈,“我知道。”
“朋友妻不可欺!”潘炎义正言辞的说,可一见到路河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她又很怂的加上一句,“偶尔欺欺没关系。”
“我和楚一帆关系不错,所以不会成心和他过不去。他和叶紫在一起我知道,我开始也不想怎么样。问题是叶紫确实挺漂亮,再者,我对送上门的从不拒绝。”
他在暗示是叶紫主动的,潘炎心里不傻,却更是不满,“有风度的男生不会把事情推到女孩儿身上。”
路河笑笑没生气,“有脑子的男人也不会把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脑袋上扣。潘炎我想问问你,如果一个男人捡到了你的图书证,还给了你,你会怎么样?”
“呃,这个,说声谢谢啊,难不成还要请吃饭啊?呃,她请你吃饭了?”
“其实你说的没错,女孩通常不用说,但你就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跟她在一起之前就跟她说过,我现在不是什么好男人。在一起,开心就行,分开了,也不要埋怨。”路河又吐了两个烟圈,他抽烟的样子和很多人都不同,不像爸爸,一看就是个老干部在吞云吐雾思考人生,也不像社会上的其他,抽的不是烟是寂寞,透着一股子颓废和沉沦。即使抽着烟,他也是透亮干净的,连本该熏人的味道也变的雅致起来。
“可毕竟她是楚一帆的女朋友啊?”
“我没觉得我这么做对一帆有什么损失,这能让他加快辨认出一个不喜欢他,或者说随时可以变心的女人。”
潘炎思量着他的话,“路河,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啊?”
他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些,“如果你指的是家庭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妈和我爸感情很好,不是世俗意义上的一起搭伙过日子,他们真的是相信爱情并且有幸拥有爱情的人。其实,我和盛夏有点像。”他轻踢了下盛夏的病床支脚,“这小子是万花丛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