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叶不沾身,我呢,是万花从中过,能黏八千朵。”
潘炎觉得自己的尴尬症要犯了,“这能一样吗?”
路河不以为然,掐灭了烟,“反正都是会从花丛中闯出来的人,也算是殊途同归吧。你现在有男朋友吗?要是还单着,盛夏其实不错。”
潘炎越发的坐不住了,屁股上像是生出了毛刺,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给她介绍对象了呢。“我该走了。”
“行吧,再呆下去,你要请我吃饭了,钱都给这小子交医药费了,他还死着,也没法叫他还。”
潘炎忍着在滴血的心,拼命的维持着大气的笑容和语气,“要不我还是请你吃饭吧。”
路河起身摆好椅子,“不用了,待会请客的人就来。”
话刚落地,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路河,他怎么样了,还没醒?我给他煲了汤。哎,你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精致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年龄,一件收腰的毛呢大衣显出妖娆的身段,这举手投足都是乱窜的荷尔蒙,连她一个女孩也能感受的到。再想想自己今天早上为了多背两道题,油都没擦,真是自惭形秽,头都沉的很。“呃,你好,我是,”
路河插进话来,“哦,晴晴,这是我表妹,给我送点东西。”
潘炎没吭声。对着女孩点了点头。
“路河,你还有那么漂亮的表妹呢。”她走近了两步,潘炎看着她细腻白净的脸,连个毛孔都找不到,心中一时气郁。
“嗨,漂亮什么,凑活看吧。”
你大爷,潘炎死瞪着路河,可真是盛夏的好基友,两个人找抽的点都是一样的,嘴欠的,让人想用大牙签子给串起来。
潘炎不是不好奇这女的是谁,可又想想,是谁也和她没关系。看盛夏平时一个劲儿的往她身边凑,还有路河的口风,肯定不是盛夏的女朋友就是了。
外面起了风,头发丝吹乱了,糊到了脸颊上,有些难受,潘炎抬手拨了拨,对送她下楼的路河说,“就到这儿吧。”
“好,你自己小心。”
“你能别告诉盛夏我来过吗?”
路河双手插进兜里,探究的看了看潘炎,“好,没问题。”
潘炎松了口气,笑着对路河挥挥手,往学校去了。路河就是那种她以前最不耻的花花公子,可是,她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这样一个有副玲珑心思的男孩子。她看的出,叶紫很喜欢路河,不过就像路河所说,一个游戏总有规则,你接受了规则,才能玩的下去,否则就连入场的机会都不会有。为了更好的适应亦或是为了方便指责,人们生活在自己建立的道德体系之中,可有一种情况谁也没有办法,那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纵使受伤,与人无尤。至于叶紫,也只能祝她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