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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
这一日,闻人神君正在那不远处作画,画的对象嘛,自然是夜昙了。
当然,她可不是白给的,是要收钱的。
一旁坐着的是白绥,专门负责跟她聊天解闷。
“月下是你的真名吗?”
白绥拿起杯子,浅浅地喝了口茶,开始没话找话。
成亲宴会那日,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夜昙。
对美人,他们狐族可以做到纵惊鸿一瞥,也过目不忘。像她这般美得有特色的,自然印象就更会深些。
白绥还记得,那日自己应那孔雀公主之邀,参加他们一族的婚礼,席间,就曾看到过这紫衣小姑娘和人聊天。
只是,那日她自报家门时,分明不是叫什么“月下”。
“不是哎”,夜昙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用的假名啊?”
“‘月下’,听起来就很像是……哪位公子题的名。”白绥经常混迹在秦楼楚馆,各色女子他都见过,不少拥有稀奇古怪的名字。
往往就是光顾的客人们取的。
“……”夜昙花了一小会儿,才明白白绥话中的潜台词。
好啊!原来都是闻人妖精的怪癖!
还骗她说什么兽界混江湖的都要有假名。
夜昙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闻人一眼。
一旁的白绥自觉失言,赶紧又起了个别的话题。
那厢,神君无缘无故获得娘子白眼一枚,正是奇怪,又见这两人聊得热络,心下顿生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他发现,昙儿好像真的更喜欢和那狐狸精讲话。
就拿演戏这个消遣来说吧,夜昙经常性会分给狐狸精一些白月光一样的角色。
尽管戏份不多,但三个人的戏码里,风头往往是白绥的。
当然,闻人神君也不是没有抗议过,只是被夜昙无情地怼了。
她的理由在离谱中又带了那么一点点道理——白绥他姓白,就应该出演些皎皎如月的白月光角色嘛。
什么嘛,那狐狸哪里有这种气质!
神君多少有些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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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昙特地去了趟刺客香堂。
既然闻人这单,一时之间还解决不了,她也不可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嘛。
而且,在缤纷馆花天酒地什么的,那都得花钱。
只是,最近刺客香堂的榜单上,好像也没有太多合适她的单子。
夜昙将那些单子都一一扫过。
不是价钱太低,就是耗时过长,不划算。
“在看什么?”忽然,她的左肩被人拍了一下。
“师父?”夜昙立刻向左转头。
没人。
好吧,人在另一边。
哼!
这为老不尊的师父又在耍她。
“最近赚了多少啊?”神君逗完自家娘子,终于正经了一下,“有没有好好练功?”
“我……”夜昙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每日都在偷懒,“师父,是这样的啊……”她张口就来,“这兽界的物价真的好高,我没钱了!没钱了就吃不好,吃不好就睡不好,睡不好呢就没力气练功,没练功就完不成单子,领不到赏格,就更加没钱了!”嗯,真是一个完美的循环。
“……你的钱都花在哪啦?”神君明知故问。除了给辣目赔钱外,她的确在缤纷馆里也开销了不少。
“哎呀,总之就是会有很多花费嘛!”夜昙并不想暴露自己在缤纷馆玩得乐不思蜀的事,赶紧转移话题。
“师父,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
“我么……当然是去赚钱了。”他可没说谎,在缤纷馆打工那也是赚钱。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赚啊?”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谁还嫌钱多啊?”
“……”说得也是啊。
“师父啊”,夜昙做好了铺垫,便开始切入正题,“你手上有没有什么能赚大钱的机会啊?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分给我点嘛~”
“你这么缺钱的话,要不,我借你一点?”神君自然看不得自家娘子手头紧巴巴的。辣目不能还的钱,他正好借这机会还了。
想到这里,少典有琴又补充道,“这样吧,你需要多少,我给你,不用还了。”
“哎呀,不用了啦”,夜昙深知,欠什么都不能欠钱,况且她也不是不会赚。
而且……他们这关系,一旦牵扯上钱,就更说不清了。
“你那有没有简单又赚钱的任务?”
“……这种任务么……”小没神君故意卖了个关子,“自然也是有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有的!”一般,情报机构都会有面向内部的任务的。
夜昙一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