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醒来的时候恰好和异国的晚霞撞了个正着。透过房间里巨大的落地窗,城市被渲染成紫红色,隐约有金色不甘寂寞地穿透云层落在深色的玻璃上,倒映着城市繁华的灯火。
我随手拍了一张发给咲子,按照时差我想她大概还在哪个club彻夜未归,也不期待她的回复,收件箱里的信息七七八八,我点开了光来的消息,他发来的地址是个有点名气的餐厅,我盘算着晚上穿什么才不算失礼。
我也不懂为什么新婚夫妻见面最后被我搞得好像是相亲见面——实际上我相亲都没这么紧张,那时候误认为对方是中年秃顶大叔的我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还因为对方迟到在心里好好把人编排了一通。
和我住一起的同事给我留了便条告诉我她先出门觅食了,我在一堆西装面前纠结自己应该穿什么合适,无果,愤怒地打开了网购软件,试图临时抱佛脚解救自己。
最后我在行李箱的角落找到了一条裙子,是我和咲子逛街的时候买的,平平无奇的长裙,但胜在干净整齐,也不过分正式,我给自己套上之后看了一眼时间,感觉自己正在迟到的边缘反复横跳,不得已胡乱打扮一通往外赶。
我直到要离开房间之前照镜子才发现自己一直是笑着的,我从未这样期待某一件事,心在黄昏轻的像云,于是世界都变成柔软的样子。
如果是去见你,我会用跑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