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阶,顿时觉得寺庙建在过高的地方也有不好之处。
正要抬脚下去突然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拽住胳膊捂住口鼻,那人借力迅速带她躲在一棵颇有年头的老槐树后。
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让甲玉傩不禁怀疑那黑衣人来杀她灭口了!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了一口。
男子微顿并未松手,这一掌竟把她的脸几乎遮了个完全。
甲玉傩见眼前之人五官线条分明十分俊美、就是有些太面无表情了,包括刚开用力咬他时都不见他有其他情绪波动。
忽然石阶底层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只见一行红衣侍卫迅速有序的朝寺庙奔来,窦渊目光微扫,视线落在侍卫身上,眼神幽深不知让人无法探清分毫。
直到那伙人全部进入庙中,男子收回目光,低头只见眼前的少女眨巴着水雾蒙蒙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瞅着他。
随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收回手臂,还连带着蹭掉了些许少女脸上的灰土。
甲玉傩有些不好意思的瞟了眼他垂下的手,接着又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袖,警惕的张望着四周,确定无人后,抬起头对他摆了摆,见那人没反映,费力的踮起脚尖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借力贴近他耳边:“那个破庙里死了好几个人,我看到了。”说完立即退后一步,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脑袋,似在等待他的回应。
窦渊神色不明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仿佛要透过她焦急和害怕的眼神看出点什么。
许是一直没等到窦渊开口,欲再次踮脚凑到耳边悄声讲话,不料他伸出两指轻按住甲玉傩的肩头。
甲玉傩不解的望着他,随即见那身形高大的男子微微弯腰低下脖颈,见状她这次丝毫不费力的将唇贴近那人耳边:“还有一个人没死,但是他受了非常重的伤,他还——”
甲玉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给他说这些,瞧着他这幅衣衫褴褛的模样明显过的不如意,可是此时她真的太需要有人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来缓解不安的情绪了。
见面前男子依旧没有讲话,无助之情油然而生,内心不免疯狂的呼唤师父和师兄。
窦渊眼神一顿落在她的衣袖:“可有受伤?”
一声低沉浑厚的男声传来,甲玉傩对他的回答微楞,用力的摇了摇头。
窦渊忽觉袖子一紧,见少女双手抓着他的衣袂眼神示意他看向寺庙,方才有序进入寺庙的红衣侍卫依次抬出三具裹着白布的尸体,顺着石阶快步抬下山去。
甲玉傩寺庙门口有动静开始,眼神就没离开过,一,二,三,不对。
窦渊眼眸微垂,眼神幽深的看少女凝眉:“有何不妥?”
甲玉傩一怔,极其小声的开口:“我离开的时候里面躺了四个人,三个黑袍人,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窦渊不禁想起那小巷里被列疏拦住询问的乞丐的,末了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翻面前的少女。
“此地不宜久留,快些离开罢。”窦渊语气毫无起伏的开口劝告。
甲玉傩听闻苦恼的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回,而是根本回不去,最起码在没有找到有香火供奉的寺庙之前她是回不了虚妄之地的。
“你……是坏人吗?”甲玉傩问出口后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哪个坏人会承认!
甲玉傩连忙改口:“刚才实在抱歉,如何称呼你?”
窦渊沉默不语。
半晌后,甲玉傩终于听他憋出了一句话。
“姑娘不必有此顾虑。”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补充了一句:“也万不可随意轻信他人。”
他的姓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催命符,没必要的情况下还是不用知道的好。
窦渊看着她愁云惨淡的站在原地,就差抓耳挠腮了。
甲玉傩踌躇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给,还是不给。
纸团上的内容她看了,可是那些字符她一个也不认得,奄奄一息的那人也没说要给谁,想来必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现在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但是如果甲玉傩一直揣着这个她看不明白的纸团,无异于那人白白托付。
甲玉傩深吸一口气,拽住窦渊的衣袖扬起脑袋与他对视,灵动清透的双眸此刻透露出格外认真的神色。
拽人衣袂是甲玉傩养成的习惯,以前在玉昆山的时候,只要一闯祸必会遭师父传唤,于是她发现了一个绝佳的好方法,只要拉着师父的衣袂撒撒娇顺便在认个错,师父就会不再追究。
在玉昆山时无人责她行为不妥,可放在人间就不一样了。
这次她准备换个问法:“你……是他们那种杀人如麻的坏人吗?”
窦渊依旧沉默,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甲玉傩下意识的认为他只会答不是,毕竟没几个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绝无可能。”窦渊的语调平淡至极,却掷地有声。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一直纠结这个问题,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