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弄死他的时候,知青点的火总算小了,知青们或多或少受了点伤,但好在没有大碍。
有人休息间隙往到远处也有火光,“是我出现幻觉了吗?怎么那边也有火?”
余丰年听到这话,循声看过去,下一秒脸色就变了,那是余家的方向,他拔腿就往家跑。
心中角落里的恐惧感再次席卷他。
陈良栋跟着跑,还不忘喊,“那边也着火了,赶紧来人!”
众人再次拎起盆桶往余家去。
余丰年家的火染红了夜幕,苏尽欢还在院子里和姚哥“交流”。
姚哥嘴巴蠕动,发出了比蚊子还要细小的声音。
“大点声”,苏尽欢没有俯身去听,手里的电击棒摇晃,“它都听不见”。
姚哥勉勉强强撑起身,忍痛道,“田……”
“尽欢!”
糟糕,苏尽欢顾着收拾姚哥,忘记余丰年这茬了。
姚哥见有人来了,急忙大声呼叫,“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苏尽欢像是看傻子般看着他,蓦然,笑出来。
【苏大小姐,还有二十米】。
苏尽欢动了动嘴唇,笑道,“你,死,定,了”。
说完,她转了个身,往后倒下。
“尽欢!”嘶哑的喊声出现在门口。
与此同时,掉落在地上的刀子重新出现在姚哥的手上。
余丰年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尽欢倒地,而姚哥手里拿着一把尖刀。
“尽欢,尽欢,尽欢”,余丰年摇晃着“昏迷”的苏尽欢,“尽欢,你别吓我”。
苏尽欢在心里腹诽,别再晃了,头晕想吐。
“尽欢!”余丰年抱起她,余光瞥到拿着刀的姚哥,一脚踹在他心口处,这才赶紧抱着苏尽欢离开。
随后而来的是村长的儿子,见到姚哥拿刀,苏尽欢倒下时都吓蒙了,脚在打颤,连阻止余丰年踹人都忘了。
大伙看到余丰年抱着苏尽欢出来都吓到了,“天啊”。
“不会有事吧”。
余丰年跑得急,苏尽欢在他怀里颠得难受,不得已呜咽两声,睁开眼可怜兮兮道,“难受,别跑了”。
“尽欢”,余丰年见她醒来,停住脚步,“你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被伤到哪里了?”
苏尽欢刚刚一心想着姚哥的话,火势大浓烟重,即使没站在风口,也闻了很多烟,现下喉咙和呼吸都感到不舒服,还有后腰被刺了一刀,虽然不深,但她也觉得很疼。
“头晕”,苏尽欢伸手主动环在余丰年的肩上,脑袋无力耷拉着,“喉咙好难受,腰也痛,被他用刀刺了,好痛”。
余丰年抱紧她,加快脚步,哄道“我们去陈村医那里,很快就到了,等会吃药就不痛了”。
苏尽欢有气无力的说,“我起来没多久,门外有烟雾传来,我想出去,可是门被锁住了,只能砸窗,手都扎到尖尖的木头了”。
“刚出去,就被姚哥抓到”,苏尽欢稍微抬起点头,噘嘴委屈道,“他掐住我脖子,还用刀刺我,我都跑不了”,边说还边落下几滴眼泪,“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还好你来了”。
“别说话了”,余丰年听她声音有些沙哑,话说出口又觉得不好,“就快到了”。
陈村医今晚忙得团团转,一群知青在他的院子里包扎伤口,好在止血的草药都还是够的。
孙叔开着拖拉机过来,要把几个伤的重的拉去镇上的医院看。
“陈爷爷”,余丰年抱着苏尽欢穿过院子,把人放到那张临时用桌子凑起来的“病床”上,苏尽欢后背是真的疼,她不敢躺下,就依靠在余丰年怀里,娇声喊疼,又不停的嘟囔。
余丰年见陈村医忙得脚不沾地,便打算自己动手给苏尽欢包扎。
“小树,房里有没有人?”余丰年拉住拿药的陈村医孙子。
小树摇头,“没有,阿年哥哥你要进去做什么?”
余丰年挑着他手里的药罐,“我媳妇后背被刺伤了,要擦药包扎”。
“噢噢”,小树赶紧道,“那你快去吧”。
余丰年拿了瓶止血的药罐,又从另张桌子上拿过纱布,重新抱起苏尽欢,“我带你进去”。
陈村医家里有一间小房间,以前给人做针灸和拔火罐的,现在成了堆放杂物的地方,好在有张小桌子,不至于没地方包扎。
余丰年把苏尽欢放到小木桌上,从外面拿了一盏煤油灯,重新洗干净手才对苏尽欢说,“把棉衣脱下来,我看看伤口”。
苏尽欢哼哼唧唧懒得动,“手疼,动不了”。
余丰年深知苏尽欢的娇气,小心把她的棉大衣脱了,后面破了一个大洞,他眸色深沉,想起给姚哥那一脚,还是轻了。
苏尽欢穿的是兑换的纯棉睡衣,余丰年看到睡衣上沾了一大块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