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揪起,“可能有点疼,你忍忍”。
余丰年担心衣服和皮黏到一起,用剪刀从旁边剪开,再拿棉花沾水一点点往上擦。
“嘶,痛痛~”苏尽欢抖了下。
余丰年动作慢下来,轻轻掀开了伤口,一道半指间的伤口出现在他面前,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余丰年把棉签放到碘酒里,“稍微忍忍,要消毒”。
“轻点”,苏尽欢泪眼汪汪的回头,“好痛”。
其实她可以不用忍受这个痛苦的,只要兑换一瓶痊愈水就好了。
冰凉的碘酒让她不由得往前想逃开,余丰年握住她腰,“别动,很快就好了”。
苏尽欢把姚哥骂了上千遍,没有烧死他,真是便宜他了!
要是姚哥再落到她手里,非得剥了他的皮。
余丰年检查着苏尽欢的伤口,好在不深,养个把月就能好,给她敷上止血的草药,再用纱布围了几圈到苏尽欢腰间,“这几天不要碰到了”。
“嗯”,苏尽欢有气无力的回答他。
余丰年把东西收好,又看了下苏尽欢的脖子,多了几条红痕,他拿化瘀血的药膏涂上,就想要出去看看陈村医得空没,让他帮苏尽欢看看其他问题。
苏尽欢拉住他,什么都不说,就委屈无助地望着他。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余丰年走到她面前,“想不想喝水?”
苏尽欢摇头,又靠到他胸膛上,“困了”。
也不知道家里的火灭了没,他们肯定是住不了了,余丰年给苏尽欢穿好棉大衣,“你先靠着我睡会,明早再带你回小院好好休息”。
苏尽欢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要是塌了,说不定会有什么东西掉出来,被捡到就不好了”,要是你藏得小金库被发现,那很可能就没了。
“没有藏什么东西”,余丰年给她把额前掉落的发丝划开,“别说话了,你声音已经哑了,喉咙痛不痛?”
苏尽欢不依不饶,“真的没有藏东西吗?还是放在了小院里?”
余丰年反应过来了,他垂下眼眸,掩饰住情绪,声音平稳道,“要是不困的话,我先去找陈村医给你看看?”
“不”,苏尽欢恼了。
余丰年越不想给她知道,她还就越想知道,总不能这笔钱是天降横财吧。
“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余丰年抬眸,“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在家里藏东西?”苏尽欢戳着他的心脏位置,“说谎会很严重”。
余丰年手覆在她手上,按在心口处,低头拉近和她的距离,“你希望我藏什么?”
苏尽欢很久没和他靠这么近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微微往后拉开了点,但余丰年的心跳还是从她掌心传来,让她的心跳也加快了,“你会藏什么?”
余丰年与苏尽欢对视良久,蓦然笑了,“藏着你”,话音刚落,苏尽欢的唇上就迎来了另一片柔软的唇,不断地诱惑她,勾着她,直到她思绪飘忽时,才被松开。
苏尽欢本来就困了,被余丰年抱着亲了许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到一会儿就歪头睡着了。
等陈村医空出时间进来时,苏尽欢早就沉浸梦乡了。
余丰年讲了下苏尽欢的情况,陈村医判断是吸了太多浓烟,吃些清肺的药就行了。
“现在外面还乱着,你们就待在这里吧”,陈村医没有赶人,“我让小树再拿一张凳子进来,你站久了腿也麻”。
余丰年婉拒了陈村医的好意,“我站会没事,把凳子就让外面有需要的坐吧”。
陈村医也没有强求,又说了几句便出去了。
余家村今晚的两场火,有十个人受伤,最严重的都昏迷送去镇上医院了。
余丰年家的灶房彻底烧毁了,木头什么的都没了,好墙没有塌,主屋里的东西也没有烧坏,只是都被烟熏黑了。
躺在地上手拿尖刀的姚哥被五花大绑送到村长办公室,他一直喊胸口疼,还说苏尽欢要杀他,可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拿刀刺了苏尽欢,让苏尽欢倒下,没人信他。
姚哥接近疯狂,村长的儿子给他检查了下,没有明显的伤痕,怕他会伤人或是自伤,就把姚哥绑在椅子上,等警察上门再说。
镇上的警察连夜到了余家村,在清晨将至时,将姚哥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