薤苗根,小葱,韭菜这几样辛物,除了鱼生,又熬了一锅鱼汤,煮了些米线,午饭就这样凑合过了。
陈清禾拉着谢韵问道:“怎样,这鱼生还合不合你的口味。”
“还好,以前家父带我去吃过几次,不过用的是河鱼,我听厨子讲,要先把鱼饿上几天,这样做出来的鱼生,肉更紧实,更鲜美,虽然吃的次数少,可每次都是意犹未尽。”
“那就好,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吃不惯生的,总觉得腥味重,加上家中饮食习俗要禁生冷,头一回吃完,晚上就闹肚子,也就这几年,吃惯了。”
江白屿一边收拾着咸鱼干,一边道:“娘,渔盐不够了,去领一点回来吧。”
“要去领盐?我也去。”应晚镜对这种用盐票换盐的规定很是好奇。
江白屿将盐票凭证拿给应晚镜,“行,不用太多,十斤盐就够了。”
“好。”
陈清禾的眼睛仔细盯着江白屿的脸,这闷葫芦也就在看见自己心上人时,眼里才稍微有些柔意。
“走吧,正好带你们去认认路。”
为了方便渔民们晾晒咸鱼干,盐亭就建在码头边上,这几日,渔民们忙着晾晒咸鱼干,来换盐的人多了不少。
“十斤就行。”陈清禾递过去一张盐票,盐正接过来盐票,一边将盐票扔进盒子里一边向后面的人报数。
“十斤渔盐,快装吧。”
两个赤膊的盐兵手拿着瓢一下下地从盐缸里舀出来成块的盐巴,这种渔盐是最次的盐,里面夹着不少杂质,好在价格便宜。
领完盐,应晚镜一边拽着盐袋子,一边问道:“我看他们拿走盐票,也不做记录,只把票拿走,连个账册没有,能知道哪家哪户领了多少斤的盐,万一有人从中间牟取私利。”
谢韵摇摇头:“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偷盐。”
陈清禾看向应晚镜回道:“每张盐票都是定额的十斤,他们只需每日带过来定量的盐,盐正会计算今日回收了多少张盐票,最后能对上就行。”
“至于是否有人谋取私利,这可算不准,只要有人胆子大,今日偷拿一把,明日顺走一袋,谁能算得准。”
应晚镜点头称是,天下既没有密不透风的粮仓,也没有不会漏风的盐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