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在徐稔出事的地方相遇,或许是因为祝诀此时此刻的穿着。
“你还真在这儿。”祝诀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你这是......刚从医院出来?”
“嗯,你是来看徐稔的吗?”
“我随便转转。”蒋妤桐撇过脸去,“你还是不相信徐稔去世了?”
蒋妤桐多多少少听说过,祝诀因为徐稔的事备受打击,甚至进了医院。
“我相信,我当然相信。”
“那你怎么还进医院,这么严重?”
“相信和接受是两码事。”
“你找我有事吗?”蒋妤桐还是觉得瘆得慌,祝诀像变了个人。
“我想问你,你改名字重新生活后,真的有快乐吗?”
“嗯?”蒋妤桐皱起眉头。
“徐稔虽然已经离开,你们之前也多有不和,但她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你,只是觉得你爱装,太要面子。”
“你是来教训我的吗?”实话很刺耳,蒋妤桐脸上无光,冷冷地问。
“随便你怎么想,外在的改变起不了长时间效果,你要改变的不是你的名字,而是你的心。”
“......我不觉得我现在要改变什么,如果这是徐稔生前让你转告我的,那她多虑了,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爱多管闲事。”蒋妤桐依旧嘴硬,“她讨不讨厌我都无所谓,她给我的好脸色也不多,她才不在乎我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祝诀笑笑,她的时间不多,也不打算跟她说太多。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但愿她日后能想起来,也不算白来。
高二开学,蒋妤桐还是觉得那天的事很奇怪,可再问起祝诀,她却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祝诀也并不像她那天说的那样洒脱,高二她频繁地请假去医院,甚至在考试时交空白卷,完全不是精神状态正常的样子。
到了高三,祝诀的情况似乎更加严重,外人眼里颇有彻底放弃的意味,没有一次考试再进年级前十。
蒋妤桐试着和祝诀搭话,提起徐稔,还是想看看她是否想起高一暑假她说的那些话,仍旧得到冷冰冰的回应。
天空犹如汽车尾气团聚,暗作一团。蒋妤桐打电话叫了车,岑檐和林晓筝消失在出小区后的拐角。
祝诀挂了电话,进岑檐房间找项链,顺利拿到后戴上。岑檐的房间很简洁,墙上贴着几张篮球球星海报。唯有一点奇怪,祝诀关门时发现岑檐房间角落里放着三四个空的啤酒瓶。
明明之前也进过他的房间,从来没发现有什么啤酒瓶。
深绿色的瓶壁很是扎眼,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光亮。
她惊呼出声,心猛地坠声,有种窥探到别人不良隐私的紧张感。
脖子上的项链冰凉,好似要在她的皮肤上烙出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