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长时间,居然一点反省都没有,实在是……”
实在是怎么着?哼!
桐翡挥手道:“什么男女分工,那也是人分的。人为给女人套上的条条框框。谁说女人不能写诗?谁说女人不能修著?谁说女人不能喝酒?谁说女人不能做官?我若是皇帝,我倒着来!让你们男人在家下厨刺绣,我们女人出去统治世界,你可高兴?”
现场一片哗然,纷纷耸肩缩脖,连邹勤怀也坐不住了,秋异行沉声对桐翡道:“坐下。”
桐翡立刻乖乖坐下。
章有之气在头上,怒道:“大言不惭!”
他见桐翡一提皇上,其他人都噤声不语,来了劲头,想着趁热打铁,拿出翰林院说教的架势,道:“夫人未出阁怎么着都算姑娘的小性子,无伤大雅。如今贵为知府夫人,当一切以大局为重,以夫君为重,凡事三思而后行。”
他语重心长道:“不会的可以慢慢学嘛。女工刺绣、厨房巧艺、织鞋纳帽,管理府中之事,一样一样都要学起来。一方主母,万不可耍性子,让秋大人为难。”
桐翡心道:“好嘛。又来个系统。他这话怎么和琼瑰说得一模一样?统一培训速成的?”
章有之自我感觉良好,还在喋喋不休:“秋异行已经很重视夫人了。邹大人与我这一路走来,各地官员无不盛情接待,可从未见过夫人们出面的。女人啊,就不应该抛头露面,管好大人的衣食住行,生儿育女,繁衍子嗣,这才是女人应该做的……”
在场三个女眷,桐翡、惜云麝和姻绿黄,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惜云麝似乎十分认同,乖巧地点点头。姻绿黄作势没听见,甚至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神色如画。
桐翡则心中十万头马儿跑过,得得得得轰得她心脏蹦蹦直跳,后脑勺快要炸了。
她忽然扭头向邹勤怀,笑容酥软:“大人,我本来还准备了一支舞蹈,想献给二位大人的。可如今……”
邹勤怀心头一荡,忙伸手道:“夫人快请。”
桐翡瞟一眼章有之,你不让我抛头露面,我偏要抛头露面!
你让我坚守妇道,我偏演一个狐媚子给你看!
桐翡起身,冲门外喊道:“把昨日那只树桩搬进来!”
昨日桐翡突发奇想,抚琴弄墨一辈子都不想碰,既然无事,不如练练箭吧。赶紧叫人找了一颗不粗不细的槐树,锯下一截木桩,一番打磨后立在地上,上面绑上一个画好纹路的箭靶,准备每日训练衙役们练箭。
至于琼瑰给她安排的第二个任务——做一道好菜,可去他娘的吧!
桐翡甚至暗想,等箭连好了,下次琼瑰再出现,来他个百步穿杨,鸟没有个鸟样!
唉,也不知居居什么时候再来。她太需要这个盟友了。
门外的人应声而去,没过一会儿,两人合力搬进来一截大腿粗的笔直树桩,皮已削去,立在正中。
桐翡心道:“凑乎用吧。”
钢管舞性感妖媚,桐翡自然知道。只见她上步、缠绕、旋转、溜滑……甫一出场便震惊四野。
……
一人高的树桩楞是被她耍活了。
前世她可是夜店的常客。
有一段时间沉迷于钢管舞,专门请了老师来教,加上本身舞蹈基础扎实,艺术细胞旺盛,再进夜场便直接惊艳全场。跳了一阵子,腻了,迷上了调酒,就又搁浅了。哪知今日又派上了用场。
在这种封建王朝,哪个女人敢这么跳舞!
下身虽着长裤,可毕竟是中衣,轻薄柔软,贴在身上,隐隐可见细长的美腿,曲线尽收眼底。
那双眼睛如烟如雾,柔情似水,还刻意向章有之方向抛了几个媚眼。
章有之屁股下仿佛扎了一排钉子,眼神闪烁,坐立不安,脸色铁青。
一曲完毕,桐翡滑下树桩,全身笔直飘动,既有力量的美感,又似一条丝带虚虚斜吊在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