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韩砚站在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拉开门,迎接他的是漆黑的客厅。看到地上没放他的拖鞋,他将钥匙搁在鞋柜上,拉开门取了出来。
卧室的门紧闭着。韩砚收回目光,去浴室洗了把脸。
浴室灯没关,他抹着水珠走到卧室门口,一把握住,逆时针一转,将门推开。
里面窗帘拉着,很黑,韩砚盯着床上看了一会,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床上依然没什么动静。韩砚走过去,目光低垂着,面无表情。
房冰清睁着眼睛看着他。两条细胳膊放在被褥外,肩上两条乳白色吊带。
韩砚猛地压到她身上,亲吻。带着薄茧的大手抚摸她的头发。
房冰清紧皱着眉。黑暗中,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韩砚抬起头:“怎么了?”
房冰清小声说:“你去洗个澡。”
“有汗味?”
“嗯。”
韩砚没说话,站起来,问道:“我衣服在哪?”
房冰清把被韩砚拉下来的吊带勾回去,从床上下来,去对面立柜那儿,找出韩砚居家的一套衣物。
韩砚接过来,转身去了浴室。
房冰清打开床头灯,拉开抽屉,拿出一片杜蕾斯,放在韩砚这边。
五分钟后,韩砚擦着短发,回卧室。
房冰清看着窗帘外。很快,床垫凹陷,韩砚躺上床。
外包装撕开的声音响起,紧跟着,韩砚压上来。
清晨,窗外雾蒙蒙,气温只有几度。卧室很冷,床很冰。床上,只有她一人,身边那个位子早已是空空荡荡。
房冰清在空荡荡的一居室里生活。通常,六点钟起床,七点钟吃早餐,七点半出门,七点五十到图书馆。
“你昨晚做贼去啦?”上班五分钟,房冰清打了十几个哈欠,姚琳十分不解。
房冰清埋头在书架后整理书本。姚琳的话,让她心虚。
“昨晚熬夜看了部电影。”
一整天,她都没什么精神。坐下来忍不住就会犯困。中午,姚琳叫她出去吃饭,她都没去。
“我看你最近总犯困,要不是你单身,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姚琳下午又提起来。
“过阵子我去检查下身体。”房冰清紧张地转过身去。
临下班,突然接到丁玉梅的电话。丁玉梅让她晚上回家吃饭。因为是周五,上周她就没回去。
房冰清是真的不想过去。但是,她又怕老不过去,丁玉梅亲自跑过来。韩砚一些衣服,一直放她家里。还有避孕套,在抽屉里。
下班后,房冰清在图书馆站坐公交车。小区内的超市,她买了一挂香蕉和一箱牛奶。
平安小区是个回迁小区。里面住户大部分都是平安集团的职工。很多老人都认识她,知道她是韩家的媳妇,现在一个人住在外面。
房冰清站在14栋楼下,摁响了铃。很快,门给她打开了。她提着香蕉和牛奶,进了电梯。
到15楼的时候,1501室开着门,丁玉梅站在门口。一见着她,就满脸喜色,忙着接她进家。
“你说你到家里来还带礼物干啥,你一个人搁外面租房子,本来钱就不够花。”话虽如此,丁玉梅却倍显开心。
房冰清快速一瞥,没看见韩砚。她心定了定。韩卫民在厨房烧菜。
丁玉梅泡茶端点心,又剥橘子给她,忙的不亦乐乎。
这时,韩卫民出来了。
“清清来啦,我烧了你最爱吃的红烧带鱼,晚上你再带点回去。”
“爸。”
打过招呼后,房冰清准备去厨房帮忙,但老两口都不同意,硬是让她在客厅看电视。
过了二十多分钟,开饭了。房冰清去浴室洗了个手,再出来的时候,脸色当场就白了。
韩砚穿着藏青蓝高领衫,坐在餐桌边。他理了发,变成了短寸。脸形衬得更瘦长。
“哎呀,忘记跟你说了,韩砚在家。难得不用加班,也就比你早个十几分钟到家。”丁玉梅笑着解释,压根没注意到房冰清变白的脸。她又转向餐桌那边的人:“哎你怎么不打个招呼,你大嫂来了。”
韩砚抬了头,极快地看了她一眼:“嫂子,来了。”
房冰清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强装镇定,嗯了一声。
“清清,快来这边坐。”丁玉梅向她招手。
房冰清忍着晕眩的体感,走到丁玉梅拉开的位子上坐下。
韩砚正在对面。
他身上有很浓郁的香氛沐浴乳的味道。一般两人做前,他会用。这是昨晚那次。
闻到的时候,房冰清心惊肉跳。
“你真应该学学你大哥,他工作比你还忙,也没像你这样三天五天的不回家。”丁玉梅说着,转向房冰清:“昨晚也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