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她到底想说什么?”
容羽摇头,“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我哪里知道?再者,你说‘我们’是同一类人,那也是你自己的以为,并不代表我跟她就真是同一类人。——至少在我看来,我们仨谁也不跟谁算是同一类的。”
阿右挑眉,“吼?想糊弄我?这一年你当我白教你哝?就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阿左心里想些什么,你肯定比我清楚。你就说了吧,她到底怎么想的?”
容羽学着阿右也朝她挑眉,用同样眼神瞥看她: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她刚才有一瞬间似乎是思绪跳到了自己百年后、甚至千年后,然后再回头来看这一年我们三人共处的经历。
然后就那样了。
你若想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你也大可试试。就算不一定能感同身受,但总会与当下的体验很有不同。”
话刚说完,容羽耳边又回响起阿左走前单方面向她约定的希望在未来某天再遇长谈……
容羽一时不适,觉着自己与谁好像有了一丝的连接,事情就因这多出的一丝连接而骤然复杂了许多。
她不习惯,也不喜欢。
“不说她了。阿右,明日你们就要回去报告你们任务的完成结果,而我作为你们‘教育成果’的展现者,也要随你们一同去接受入学面试。
你我都早些回屋歇息吧。
养足精神,才好正常发挥。而正常发挥,才是最佳水平的发挥。”
容羽提议。
“唔?看来你很有信心哪。”阿右似笑非笑。
“倒不是信心不信心的,而是看清楚了,自然就明白只要正常发挥就必能水到渠成。
或许在旁人看来,那是目标;但在我们仨看来,尤其是我个人看来,那不过是我个人在同岁或者同级别竞争者中,因着我具备了足可列入前1%的实力,而必然获得的副产物。”
阿右只是沉默,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容羽。
“你干嘛那样看我?”容羽被看得不自在。
阿右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可这会儿,容羽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原本区长提过一嘴,我当时还不以为意。如今……”
“如今什么?”
“如今我倒也有了点儿兴趣……”
“什么兴趣?”
“嘿!”阿右忽然蹲下凑到容羽跟前,与她四目相对,“等你以后把灵根记忆都梳理整合好了,再来跟我好好说说你那些个前身的经历呗。感觉一定很有意思!”
容羽嘴角一抽。
“那你呢?你虽是半妖,但不到三十就能做到这个级别,一定也不只有两种灵根吧。
那你前身的记忆你整理好了吗?
不妨也跟我说说?
没准,咱们上辈子还真有一部分是仇敌也说不定?”
“你如何知晓?”没想阿右不仅没听出是玩笑,反而还一脸严肃地向容羽追问。
容羽一时僵住。这阿右,单纯的地方总是那么奇怪……
“瞎说的。
再说,就算前身有部分是仇敌孽缘,但那也经历了因果报应。
再来一次,就算还是宿敌,也是重新再来一局。
前身的输赢止于前身,这一世的输赢也只止于这一世。
不会也不该延续到下一世。
这才是天意。
否则天道也不会次次都分解了灵力,让它随机散落各地,寄生于万物,又阻止它自我复制,更限制它无法在没有中性灵根并融时与相克灵根共生。
没有中性灵根,相克灵根便会相互抑制,宿主便无法凝聚灵力,更无法修炼并精进灵力。
总而言之,一切皆有天意。”
*
翌日一早,区长、阿左、阿右带着她们这一年培养的“成果”——容羽,一同坐上直飞容族高级学院的鹏鸟坐骑。大约飞了半日功夫,来到位于一片汪洋中心的一座孤岛。
“知道为什么送你来这儿吗?”面试官问。
“知道,因为初级和中级学院教授的那些只会浪费我和族里的时间。
尤其花费同样的时间能够将我培养出的价值远低于高级学院能够做到的程度——这对全族而言,省下这短期不过二十来年的资源,却要消耗因为我学艺不精而致使毕业后少说也得是千把来年很可能会不断拖累的族里相关任务及其背后系统任务的各种补缺补漏所需耗费的资源——这么一比较的,显然成本总量损失会更大得多。且很不利于最大化我将来能为族里贡献的价值。
所以,族里打算前期多投入些资源,将我的基础打牢。助我在学习力及可塑性最强的时期,及时打好我的自生系统的根基。
如此才能在毕业后,不只是最大化我能为族里贡献的价值,还能具有长期可持续性,可生长性。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