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她们的信任呢?
“好,我就脱了让各位看看。”在大家的注视下,孙阿平正气凛然地解开腰带,脱掉外衣,然后解开中衣……
“啪嗒”。
一枚玉质令牌从孙阿平的衣服里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两半。周围的人不由得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去瞧。
“这什么东西啊?”
“好像跟刚才那个长得一样……”
孙阿平盯着地上的碎玉牌,全身的动作都僵住,表情惊愕不已——
他被人耍了!
由于孙阿平脸色乍变,院子里的气氛立马又骚动起来。
“哎,还真是他呀!”
“这下可不能抵赖了……”
若不是蓝歆和邵璃还站在孙阿平身旁,恐怕已有人要按耐不住上前“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鸡|巴”。
“你……”蓝歆泪如泉涌,终是说不出话来,捂着脸愤然离去。
“阿歆,我没有!”
孙阿平百口莫辩,眼睁睁看着蓝歆再次离去。在他身后,邵璃已将地上的玉牌碎片一一拾起,摆在掌心拼好。
这块玉牌与她先前出示的那一块其实并不完全相同,那一块的色泽更加白润。
不过因为当时事发突然,院中又未掌灯,天色昏暗,东西难以辨认,更因孙阿平没料到邵璃竟然也有一块令牌,这才中了她的圈套。
邵璃摊着掌心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哼。”孙阿平转身狠狠瞪了她一眼,立马被两个寨兵擒住,押至议事堂阶前跪下。
秋素娥几步走下台阶,二话不说先扇了他两巴掌,怒道:“孙阿平,你好大的本事,在安福寨待了七八年,真是委屈你了!”
之前邵璃看了安福寨众人的名册,指出孙阿平便是永宁侯的细作,那时,秋素娥还不愿意相信。如今亲眼所见,实在是气极了。
孙阿平被扇得嘴角见血,却仍是冷笑着:“你们找到了我又如何?任老爷有的是人。”话锋一转,抬头朝大堂里看热闹的几人高声道,“坐上那位姑娘!今天这茶,喝着可还合意?”
赵采彤把茶杯举到眼前,认认真真地看了看,点头道:“还挺好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孙阿平看着她,笑得状貌癫狂,一会儿突然冷下脸,眸中凶光毕露,“那茶里放了化骨散,诸位,自求多福吧!”
啊?真的假的?
赵采彤于是又举起茶杯,细细地品了几口,结果还是什么也没品出来。
化骨散其毒,珍贵无比,江湖传言,此毒无色无味,人若饮下,不出一个时辰便会从内到外溃烂而死。
经赵采彤亲身检验,这个传言的后半句是真的,前半句嘛,却稍微有一些夸大。
这茶里若果真放了化骨散,她不可能喝不出来呀……
赵采彤暗自琢磨着,其他听说过化骨散的人早已坐立不安。
季士恒下意识去看苗珂,然而苗珂却只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出门的时候哪能料到会中了化骨散的毒?纵使家中藏有几粒解药,也未曾带在身上。
若是连苗珂都束手无策,那还能有什么法子……杜沣的心瞬间凉下去半截。
先前在茶馆里,他被赵采彤哄着吃了一大盘酥饼,口渴得要命,便又紧接着在那儿灌了好大一壶茶水。所以自打进了议事堂以来,他还没喝过这里的一口茶。
可是赵采彤喝了,喝了许多口呢!
见赵采彤又一次将茶杯举到嘴边,似乎还想再喝一口,杜沣急得掉下泪来,伸手夺走她手里的杯子,哭道:“时英,你别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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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了掌灯时分,天上的星子一颗接一颗地闪烁起来,议事堂大门前却仍然昏黑一片。
没人出来点灯。
难道真的出事了?
唐巧巧站在田埂上焦急地眺望,只恨自己没长双翅膀、不能飞过去。她抬手擦了擦汗,继续在田埂上穿行。
田间蛙声虫鸣盈耳,唐巧巧埋头走了一段路,再次抬头时,前方竟迎面走来一个黑黑的人影。
她仔细去看,见那人似乎是蓝家的老太太,于是开口叫她:“二姑,那边出什么事了?”
这老太太是三当家蓝舒的亲姑姑,就是先前在议事堂院子里,说要先走的那位老妇人。
她方才也是埋头匆匆赶路,不期在这里遇见个人,吓得“哎呦”直叫,等看清了说话之人的长相,又“哎呀”一声奔过去,搀住唐巧巧:“姑奶奶,你怎么跑出来啦?”
唐巧巧知道自己太过急躁,一时心虚,正想说那我回去等着,哪知蓝二姑却道:“来得正好,你快跟我去议事堂!”
原来眼下三当家的不在安福寨,蓝二姑一听孙阿平说那茶里有毒,只恐二当家的出了事,寨子里没人主持大事,因此迫不得已,去找生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