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但还是问了：“哪个？”
“就那个平时课间操站在第三个、和我并排的那个男生。
陈昭言……
下楼梯的时候，他们正好可以看见正往广场走的陈昭言一行人。
“你看，就是那个……第二根柱子那儿，三个人一起的……走在左边的那个人！小影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
顾小影何止是看见了，从出教室，顾小影眼神就没怎么离开过陈昭言。
岳文薇羞涩地笑着，眼睛却一点也没离开：“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他了，他长得很清秀、很好看，成绩也很好……我就喜欢这个类型。”
“……”
顾小影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她甚至很想强行拉开岳文薇挽着的手。
幸好苏明韬在后面叫她。
顾小影赶紧找了个借口跑开了。
“怎么了，苏总？”
和苏明韬混熟之后，苏明韬叫她顾总，她也就叫他苏总。
苏明韬说，我们这言情小说配置般的姓不能浪费了。
此时此刻，顾小影觉得叫苏明韬一声“恩人”也不为过！
“也没什么，就是我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苏明韬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刚才英语课，肖潇不是问大家长大以后想干什么吗，你的回答是什么？”
就在上一节英语课，肖潇——十五班的英语老师问了这个问题：“What do you want to do when you grow up?”
【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苏明韬被点了名。
前面的答案都是doctor、translator什么的，一到苏明韬，就成了farmer。
“I want to be a farmer.”
【我想当一位农场主。】
“Farmer? Why? Actually, I think you need to give me a reason. You are excellent, and you can get a high-pay and respectful job. Why do you want to be a farmer? If you make this decision, you can be a farmer at now. You can go home and be a farmer at now, following your grandparents.”
【农民，为什么？我认为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你很优秀，你可以得到一份高薪且受人尊敬的工作，为什么要当一个农民？如果你决心这样，你现在就可以。你可以现在就回家，跟着你的祖父母。】
全班都发出了笑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或者说只是单纯的附和。
“I mean, I want to be a farmer， just like American farmer. I want to create a farm, planting fruits, vegetables and flowers, keeping some animals.”
【我的意思是我想成为一个农场主，美式那种。我想建一家农场，种一些水果、蔬菜和花，养一些动物。】
“Sorry, you mean, you are the boss, and you employ some people to work for you?”
【对不起，你的意思是你当老板，然后雇一些人为你工作？】
“Exactly.”
【是的。】
“Thank you, your dream job is special and great, I think you can achieve it.”
【谢谢你，你的理想工作很独特、很好，我相信你可以实现它。】
“Thank you, Miss Xiao.”
尽管苏明韬才被老师误解，并且有些受到蔑视，虽然自己的理想被误解他有点低落，但在他看来这并不值得难过。
他只是不太确定。
他不知道自己的职业规划值不值得那么多年的学习和坚持。
苏明韬很自然地坐下了。
顾小影的思绪抽离回来：“不管farmer还是worker，有钱就做traveler。”
苏明韬严肃的脸有了一点笑意：“你别取笑我了，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