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着,黛眉稍蹙,发出一声夹杂呜咽的嘤-咛声,似乎对他的磨蹭有些不满。
这声音落在耳中,自是足以摄魂夺魄。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住那方纤细下颌,男人的目光自下而上,一寸一寸,细细观赏。
凝视着她已被染红的如玉面颊,哪吒眸光熠熠,眼中烈火燎原。
她此刻比夏日初绽的牡丹更艳三分,惹人采撷,足以让他失去理智,不可自拔。
正所谓妩-媚天成,大抵如此。
他再一次感叹:春-宵果可当真是个好东西啊!
喉头止不住地上下滚动,带着欲要将其拆骨进腹之势,哪吒俯身,再度吻住了她莹润欲-滴的双唇。
游鱼双戏,缠绕难分,他一手游山,一手玩水,如临仙境,好不快哉。
拨开葳蕤密林,轻拢慢捻抹复挑,终现溪水潺潺。
哪吒这才止住掠-夺,抬头去看怀中人。
一张娇-靥愈发红润,她眼角挂了泪,如清晨朝露般摇摇欲坠。
许是过于难受,梓菱不得不舍弃矜持,朝他开口:“本君要你!”
“你为何……”勾住男人的脖颈,她再次主动贴近,眼中盛满水雾与迷茫,“为何还不进来?”
哪吒眸色暗沉,与其对视,神情间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冷静。
并未急着迎合,他反问道:“女君想要谁?若是答错了,我可就走了。”
听了这话,哪怕梓菱思绪朦胧也明显为之一愣。
她眼底的控诉溢于言表,辅之眸色泛红,活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忙将“云昶”二字咽回腹中,梓菱改口道:“三郎!”
“本君要三郎,三郎……”
略带哭腔的嗓音逐渐湮没于急-促的呼吸当中。
她委实难受得紧,眼角清泪滑落。
凝脂玉般的身躯胡乱地蹭啊蹭。
缠住那精-壮的月要身,梓菱含糊不清道:“三郎,不要走……”
见她如此予取予求,男人眼角眉梢的春风得意是掩都掩不住了。
“好,我不走!”
他提起唇角,顺势往下,附于她耳畔温声:“我这便来同女君,翻-云覆-雨。”
一方盈盈欲-滴,一方如-狼似-虎,此般状态,最适宜登峰造极。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蓄势已久的银枪似游龙探穴,千回百转,势-如破竹。
恰逢奋力一击,银瓶乍破,水浆迸溢,如笼烟芍药般的琼英艳色彻底溃不成军,莺颤涟涟。
天际浮云飘荡,伴着此间兵荒马乱徐徐流逝,直至日头西斜,一场驰魂夺魄的大战才渐次平息。
修竹森森,朱光顺着随风摇晃的绿影投进房内,斑驳流转。
满室静谧祥和,只余榻上之人清浅的呼吸声。
梓菱缓缓睁眼,静默凝视了好一会儿,才从满脑子的混沌当中抽-离。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只觉脑仁生疼。
万万没想到,不过是喝醉了酒,竟让她堂堂女君做了五千余年来的头一个春-梦?!
梦中之景依旧历历在目。
她仿佛置身于雾气缭绕的暖泉之中,沉沉浮浮,任凭她想-要的那个人在她身-上开疆扩土。
不得不说,这场梦太过美妙,令她沉陷其中不愿醒来。
可已经下定决心要同他断了,又怎能再饱暖思淫-欲?
眼尾耷拉而下,略带几分垂头丧气,梓菱一把扯过被衾将头蒙住,意图平复内心的鸡犬不宁。
恰在此时,她目光往下,不承想,映进眼帘的正是自个儿光-溜溜的身-子。
!!!
双眸陡然圆睁,梓菱脑中如惊雷炸开,猛地掀开了被子,弹坐而起。
伴随凉意一同袭来的是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臂。
旋即,略带沙哑的慵懒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酒醒了?还难受么?”
目及他也同样不-着寸-缕,梓菱方知,脑中混乱不堪的记忆兴许压根儿就不是一场梦?
他们在水中拥-吻,炽-热浓烈。
她对他予-取予-求,要-了一次又一次……
所以到底要-了几次?
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不过就是喝醉了酒罢了,她怎会如此放-浪形-骸?
梓菱简直难以置信!
可她浑身酸痛,两月退近乎发-软,还有身上那些斑驳的红痕,与对方脖颈上被她挠出来的指甲印,都足以表明委实是与之大战过一场。
梓菱连忙裹紧被衾,将他的两只狼爪子扒了下去。
缓了缓心绪,不知是气愤还是羞愧,她怒目扬声道:“你受了六道天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哪吒看着她,目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