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茎,拿在眼前细细看着,神色一如往常般清冷,可那双眉间私有种轻盈的笑意。
倏尔,他道:
“这并生鸢当真开的艳丽。”
段倾摸不着头脑,无错的挠了挠脖梗,直白道:“殿下啊,都种了这么些年了,这花不一直都长这样吗?”
萧斯桉睨了他一眼。
段倾额上起了层细汗。
他倒是觉着自己也没说错什么。
真是奇怪,怎么感觉自家主子回朝之后突然变的这么喜怒无常了。
—
黑暗的祠堂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为兄教过你,喜怒不可形于色,好恶不可言于表。”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
伴着青年人低沉的嗓音,又是一道长鞭落在许娇娇背上。
跪着的女子撑不住这一鞭的威力,没支撑住身子,不受控的向前倒去。
不出片刻,她攥着双手,再次跪的笔直。
“我说了我没推温鸢!”许娇娇恶狠狠的瞪着对面的那人,她咬紧牙,宣泄着自己的不甘。
见许娇娇仍不知错,一旁施鞭的下人又扬起手。
这下,许娇娇倒是再说不出来忤逆的话了。那一鞭打到了她的后颈,麻木的疼痛逼得他止不住的颤抖。
许仪摆了摆手,下人识相的退出祠堂。
他轻笑一声,捻着手上的扳指。
“推没推重要吗?”
“皇帝若真是铁了心给许家扣个罪名,这后果你担待的起吗?”
许仪的话说到后边几乎是吼出来的,他面上一片阴冷,眉眼阴鸷,与那一身白袍放在一起显得十分割裂。
玉制的扳指狠狠的砸在许娇娇额上,顿时起了一块红印,她身上的红裙被鲜血浸的深一块浅一块,也自知无力反驳许仪的话,面上展现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拽着许仪的衣角,弱声道:“兄长……娇娇错了、娇娇真的错了。”
见许娇娇妥协,许仪露出了温和的笑,他不轻不重的俯身摸了摸许娇娇的头发,最后捏起她的下巴,嗓音轻柔:
“没那个本事,做不到人不知鬼不觉,就少去找温鸢麻烦。”
许娇娇发觉许仪态度软了下来,连连点着头,眼里满是恐惧。
许仪很满意这样的许娇娇。
毕竟,棋子就该是听话的。
青年起身,向外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他回过身,将身上的白色披风解了下来,随意的丢在许娇娇身上。
他笑的温润,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却吐出了许娇娇最害怕的话语:
“过几日春宴踏青,给你自己找个妥当的夫家吧。”
许娇娇感受到身上多了件衣物,她拢了拢披风,眸中藏着一团掀不起什么波澜的火焰。
“我知道了。”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