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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魔鬼测试的后果。
我觉得自己困得像是参加了好几场学校的马拉松那样站着就能睡着。
但是最终我还是没能回床上。
因为在拖着步伐睡眼惺忪往房间走时,我就被同样打着哈欠的乔瑟夫逮住了。
“喂喂喂,年轻人怎么能整天懒洋洋的,这样下去精神会废掉的,精—神——,懂吗?”
……你自信点,把“会”字去掉。
本着尊老爱幼的准则。
我一言不发地任凭哈欠连天的老者把我拎回大堂。
但是很快,一阵由远至近的铁锈味让我稍微精神了点。
而作为血腥味的源头,左脸挂彩,膝盖见红的承太郎毫不迟疑地从长廊跨步走进来,把肩上的绿衣人像一件行李那样卸下了。
做完这事后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便转向了一旁惊诧靠过来的两人。
乔瑟夫先一步动作麻利把地上挺尸的人翻过来,为我展现出一张格外面熟的脸。
是花京院典明。
红发绿衣的少年平躺在榻榻米上,额角和面颊也有显而易见的血痕,大致是和承太郎打过的痕迹。
这家伙是有得多倒霉才会在昨天被我修理过后又被承太郎收拾了。
出于好心,我比了个通话手势,并耐心地开口问道:“火葬还是天葬?”
毕竟花京院典明生前还是个挺体面的学生,总得有个像样的走法。
承太郎瞥了我一眼并不说话,倒是他外公非常尽职的吐槽了起来。
乔瑟夫:“喂!别随便把别人杀了啊!这人还活着!”
这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而令我更没想到的是,刚刚还喊着花京院还活着的老爷子在端详这人了几秒后立马改口了。
他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不行,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
喂,别这样,怎么看这人都还能再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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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小块血肉简直就是寄生的活物。
在感受到有人拨开少年的额发后,更加耀武扬威地探出细长的触手。
“这便是这名少年发誓效忠DIO的原因。”乔瑟夫紧皱着眉,拦住了我准备上前凑近的脚步,“这枚肉芽直接作用并操控他的大脑。”
他明显已经是见过有同等遭遇的人。
因此接下来和阿布德尔的三言两语便交代了为什么被安上肉芽就无法被救的原因。
同样的,我完全明白了DIO这个非人生物是有多么的恶趣味。
无论是高明的外科医生。
还是人类自以为傲的医疗机器。
都无法拯救此人,搞不好还会加速受控者投降死亡的速度。
“再等几年,恐怕他的大脑就会被啃食干净,最终被吃得一点不剩。”
换而言之——
“我们只能看着他死?”
我出声问道。
闻言,身后的阿布德尔低声叹了口气,算是在无法挽救的生命而惋惜。
在乔斯达家与DIO之间充满血腥仇怨的百年恩怨中。
有无辜者为这洒尽鲜血,葬送人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因此在听到花京院被宣判注定死亡时,我很平静。
毕竟对我而言也不过就是昨天有过短短会面的人会走向灭亡。
他不会对这个社会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纵使在几年后诞生他的父母会因此痛哭,那也终将会被时间抚平。
只是一个人会死掉而已。
我这样想着。
这是世界上每小时,每分钟,甚至每秒都在发生的,再普通不过的事。
怎样做对是最有利的结果,简直不要太轻易就能明白。
因此我大力鼓掌赞同没救的结论。
接着朝肉芽试探而去。
不为什么。
单纯的不想在一会睡觉会惊醒而已。
不过我的想法并没有达成。
手腕就骤然被抓住了。
“喂。”
最先一步阻止了我的人微微垂首瞪了我一眼,那双帽檐下的眼眸闪烁了几次,他张了张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以绝对无法撼动的劲道将我的手钳制回身侧,再松手沉声发话道:“让开,这种场面女人躲远点。”
“哦。”
应得极为响亮,我当即召唤出了自家替身。
在我打算莽的时候,后领传来了一阵力道。
是阿布德尔与乔瑟夫。
二人一左一右把我往后拎了一截,乔瑟夫甚至用手掌按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