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叫我阿木吧。”
阿山说:“阿木,我是男的,可以帮你”。
阿木站起身,“你不怕吗?”
“阿木不怕,我不怕”。
“那行吧,害怕就把那块白布给他盖上,在这里等着我,顺便看着点他,别让野兽进来叼走了。”
阿木脱下橡胶手套递给阿山,拿着锯子出了冰室。
等到阿木拖着一捆手臂粗细的木头回来时,阿山才把尸体的下半身收拾好。
阿木第二趟回来时,尸体的上半身还没弄好。
等到阿木第三趟回来——遗体已经着火了!阿山就躺在火堆旁,阿木再晚一会儿回来,阿山连自己也给烧了。
阿木慌忙把阿山挪开,拍醒了他:“你干嘛把他烧了啊?”
看火势,尸体已经没得挽救了。
阿山傻笑着指了指火堆,“火化,香木,烧,烧掉……”
熊熊烈火之中,燃烧着的,正是阿木头两趟弄回来的木头。
阿木蹲在火堆旁,撑着额头有些悲伤,“我锯这些树回来,是要做棺材的,不是要烧他啊!你有见过断得这么长,这么整齐的柴禾吗?”
那木头阿木叫不出名字来,只因为它笔直又芳香,阿木想,用来做棺材最好不过了,却没想到被阿山当成柴火烧了原本她想好好安葬的尸体。
阿山缩了缩,有些心虚,“你没说,我快,你夸我……”
“……”
他这是在说,这一趟他手脚快,不仅把尸体清理干净了,还烧上了,以为阿木回来会夸他。
阿木突然心口疼,疼得话都说不了,疼过之后感觉整个心脏都在燃烧,没多会儿,人就昏死过去了。
阿木被痛醒的时候,还在冰室里,阿山正在专心致志地用她的匕首扎她的手指头,见人醒了,高兴得很:“有用!有用!阿木醒了……”
十个指头,无一幸免,全都被扎了一遍。
照理说,扎第一根手指的时候,她就该醒。
阿木挣坐起来,心口传来阵阵疼痛,低头一看,瞬间炸了,指着自己的心口:“你扎这了!你想杀我?”
阿山蹲在地上,后退几步,“我错了,错了,别杀我!”
伤口包扎过了,阿木撩开衣服下的纱布一看,还好伤口不深,“为什么又没下手?”
阿山丢了匕首,抱着头蹲在地上一阵瑟缩,“错了,弄错了,指头,指头就可以,阿木别生气”。
阿木眉头一动,“可以什么?”
“醒,让你醒来”。
阿木揉了揉太阳穴,“……算了,记住,匕首是很危险的东西,不可以往人身上扎,更不可以扎进心口,会死的。”
“嗯,阿山记住了。”
灰烬里骨灰都不知道是哪一撮,阿木拿棍子刨了一阵,放弃了,“棺材也是你烧的?”
“嗯”,阿山在阿木的目光下又缩了缩,“阿木说这是不好的葬法,要给他换个地方,我就把它烧了”。
你倒是也不傻。
阿木掏出手机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昏了多久?”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不知道”,阿山可怜兮兮地,“阿木,我饿了”。
阿木从背包里翻出一包压缩饼干递给阿山,“你知道在包里找纱布,就没找过吃的?”
阿山摇摇头,“乱翻别人东西是不对的,找纱布是因为阿木在流血”。
“......”
你还挺有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