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前说,爹爹是个不大会说漂亮话的人,只是惦念着她爱吃茯苓糕,于是日日都买那家人最多、不排上一个时辰的队买不到的茯苓糕。于是娘嫁给了爹。
她曾说,寻人就是在宴席上吃菜,纵使山珍海味,琼浆玉露摆在眼前,但你肚里已有了一块茯苓糕,便再无胃口动一动其他的东西。
大抵虹猫于我,正是这一块茯苓糕。
万般情思,万般柔肠,万般衷诉,最后只化为我蹦起来,环住他脖子,在他耳后吸吮半日留下的一抹红印子。
我擦一擦嘴,道,“不许遮了。”
他用手轻轻碰了碰,笑说,“好。”
“还有…”我定了定神。
“什么?”
“我心悦你,虹猫。”
他睫毛轻颤,清隽的脸在我视野里逐渐放大。
我向来是不大喜欢夏日的,熏风黏腻,蝉鸣扰耳,暑热难熬。不过立夏这日,收到一个缱绻悱恻的吻。
似乎接下来的夏日,也恼人不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