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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着她，用力地道：“琉月，你能用自己的心头血去救余帛，却来跟我谈什么两清？！”
在天界，灵血又被称为心头血。
琉月闭了闭眼，想起《十荒经》中有一道咒术，或可消弭心魔，只是须得以仙族的灵血为祭。
云桓的心魔既是由她而起，那她还他一场又有何妨？
琉月微微仰首，捻诀唤出一只琉璃盏，旋即抬手拔剑，猛地刺向自己的心口。
囚仙阵被破开的那一瞬，散着异香的灵血也被涓滴不漏地收拢在琉璃盏中。
琉月起身，整理好衣襟，轻声道：“云桓，我们两清了。”
琉璃滢透，水光猩红，在月色下有种谲艳迤逦的美感。
那是她与云桓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现在——
琉月的双眸被一道柔软微凉的玄绫覆住。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氤氲成了湿濛濛的雾气。
夜色婆娑，漪湖被清风吹得粼粼颤动。
云桓唇角微弯，轻轻蹭了蹭琉月的脸颊。
“这次……我不要你的灵血了。”
他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神情缱绻地低声道：“我们生死纠缠，永不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