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犹豫下,慢慢变得幽深,让人捉摸不透。
低头看一眼拖鞋的顶端,就连上面缀着的图案,都是她喜欢的小猫头。
“我从不轻易许诺,无论对方是谁。”姜暖药不大的声音在偌大的书房响起。
程功甫喝药的手一顿,眼神看向一旁的程驰,他的表情说不上难过,但也并不欣喜。
倒是程知意带着探究看向她,说道:“爷爷,他们刚在一起就说嫁娶,会不会太早了。”
他有些猜中老爷子的心思,倒是意外程功甫会这么疼爱程驰,连家业都不管不顾。
“呵呵,就是爷爷,还太早了。”程驰也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给姜暖药找借口。
撇了一眼畏手畏脚的程驰,程功甫看向站在书房中间的女孩,她也许为了钱,抑或是为了程驰身后的程家,但这些他程功甫都给得起,只怕她拿走程驰的一心一意后,觉得廉价又再次抛弃。
呼吸之间他已经想了太多,姜暖药看他神色疲惫,还是担心道:“爷爷,你先休息吧。”
待程功甫睡下后,程驰就带着姜暖药离开了南湖别墅,开车去他常住的吴山。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谁都可以说程功甫一辈子机关算尽,唯独程驰不可以,哪怕是今天晚上对姜暖药说的一番话,他都在帮自己稳住未来的幸福,哪怕他被姜暖药的话狠狠伤了一下。
在村里吃了半年土的大G明显跟车库里其他车不太搭,连程驰关门时的动作,都带下来一层土。
脚刚刚触地的姜暖药被绕过来的程驰抱了个满怀,她小臂环在程驰的颈后,任由他把自己抱到别墅门口。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还在低头想事情的姜暖药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程驰拉着进门按在墙上。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黑暗中程驰就捏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像是发泄般厮磨着她薄弱的唇瓣,直到姜暖药痛得皱眉,他才又安慰般慢慢舔舐着。
似是感受到程驰悲伤的情绪,姜暖药轻抚着他的后背,哪怕自己嘴里正被程驰搅得昏天黑地。
直到别墅的灯亮起,姜暖药都还久久没有回神。
程驰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转身去了厨房,给她煮了一杯热水。
“喝完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去车站。”
透明的玻璃水杯放在面前,程驰落寞的背影缓缓走上了楼。
姜暖药窝在椅子里抱紧双腿,她好像,又伤害了程驰。
本来她可以随便说说来哄程驰开心,但她骗得了程驰,骗不了自己,她确实害怕程驰的家世背景,那不是她可以匹敌的存在。
哪怕程驰在村里活得再接地气,也改变不了他出身豪门的事实。
而横在他们中间的,不仅仅是这微不足道的一点。
他母亲的阻挠,父亲的不赞同,都是将来会分裂他们的存在,与其给了他希望又做不到,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应允。
回到自己上次住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明显有人经常来打扫。
看着不属于自己的房间,姜暖药一时竟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现实中,她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是程驰走路上都不会注意到的透明人,而梦里,她不仅和程驰相爱了,还享受到本不该体会的富贵生活。
淋浴的水从头落下,打湿的秀发散在白皙起伏的腰后,姜暖药试图用水唤醒沉睡的意志,她需要清醒着和程驰谈一谈,而不是日渐沉沦。
裹着浴巾的姜暖药在衣柜前找了半天没找到成套的睡衣,无奈只能套上一个最保守的睡裙,随后敲响程驰的门。
门里的程驰正准备给自己点上一颗烟,远远就听见脚步声的他放下火机,站在门前等待,等姜暖药敲开他的门。
声音如期响起,程驰缓了几秒从里打开,四目相对的两个人就这样对望着,直到程驰开口,“进来吧。”
姜暖药心里忐忑着,所以没有听到程驰在关门后,轻轻落锁的声音。
她像进到狼窝的小羊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崖谷,依旧单纯地四处张望。
直到程驰将她抱起放在腿上。
“你别,我有话给你说,放我下去。”穿着睡裙的姜暖药实在羞耻,尤其她还岔开腿坐在程驰的腿上。
按下她扭动的腰,程驰深谙的眸子盯着她若隐若现的胸口,嫩白的肌肤晃得他眼睛疼,沙哑地声音在屋内响起,程驰神色晦暗道:“就这样说。”
姜暖药眼看正经的谈话被程驰拐到一边去,她竭力控制着方向给拉回来。
“刚刚,刚刚我的话,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双手紧抓着睡裙下摆,姜暖药实在无法做到不分心,程驰露骨的眼神都快把她给烧死了。
“嗯,有点。”摸过烟的手现在放在姜暖药的大腿上,嫩滑的肌肤跟他粗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