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心形成对比,每滑动一下,都使她的心跳快几分。
把他作乱的手拿起,握在自己手里,姜暖药轻轻摩挲着,就像他很多次握着自己的手。
原本昂着头缓缓低下,姜暖药试图解释道:“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程驰,结婚和恋爱是不一样的,我们恋爱时,我可以不用顾忌你的家人,你的背景,但结婚不行。”
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哪怕程驰再随心所欲,也难保他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决定。
程驰把掉落在姜暖药鬓边的发丝轻轻别到她耳后,一只大手禁锢着她纤细的手腕,一手伸到腰后把她向自己推近。
近到两人的呼吸缠绕时,程驰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随即说道:“你觉得我爸妈是什么样的人。”
姜暖药疑惑地扶着他敞开的胸膛,她不过见了程彦舟夫妇两次,连话都没怎么说,她的看法,实在不算客观。
“他们像是成功的商人。”而且是精英中的精英,很难想象这样的父母,会培养出程驰这么不修边幅的孩子。
程驰听她的形容忍不住笑出声,不得不说姜暖药总结得很到位,甚至把他们的前五十多年都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成功的商人。”至少在外人看来,程彦舟夫妇是对待工作及其认真的人。
但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刚结婚时,也是两手不管公司事。
“但他们只是在走我大伯和伯母的人生轨迹。”程驰靠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掌覆上眼皮,每当他不想面对人或者事情时,会习惯把手盖在眼睛上,那是他逃避的表现。
姜暖药小心地跪坐在沙发上,微微倾斜的上半身靠在程驰怀里,手臂环抱着他精壮的腰背,借以安抚他躁动的情绪。
“有些事情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但很多事情他不愿意多说,我就跑去问管家,问阿姨,他们都遮遮掩掩,直到我哥在床底下找到我,才告诉我当初的事情。”
那一年,程彦舟夫妇刚结婚不久,定下的蜜月旅行却因为一场会议而耽搁,以为计划泡汤的许夕岚借着怀孕在家里大闹一场,程彦舟心软下来,就打电话给程驰的大伯,也就是程知意的父亲,程陵楼,求他帮自己去开会。
程陵楼欣然同意,在程彦舟夫妇坐飞机去香港的那一天,他带着程驰的大伯母的,坐车去了斫州郊区山里的一个酒宴。
也就是那一天,程知意的父母永远地埋在了山里,而那场事故一共把三辆车冲下悬崖,车上十人,无人生还。
得知消息的程彦舟夫妇连夜赶来,而程驰的奶奶更是心急从楼上滑下,此后没多久,便离开人世。
程功甫亲自料理了儿子和儿媳的后事,那一夜,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忏悔的小儿子,把程知意的手交到他手里。
没多久,程驰出生了。
这个背负着程彦舟夫妇所有愧疚的孩子,降临在不合适的时期。
在还没有断奶的时候,就被许夕岚扔给了保姆,她满心满眼里都是优秀的程知意,甚至看见哭哭啼啼的程驰,就会想起自己跪在灵堂中被别人指责的样子。
不幸中的万幸是,程驰被程功甫抱走抚养。
往后数年里,程驰的童年就是自己妈妈牵着大伯的儿子来爷爷家看自己,而父亲更是亲自辅导程知意的一切学习和工作。
他被刻意地忽略,直到许夕岚接走他的那一天。
程驰如今回想起那一天,只记得那一天的天空很蓝,太阳很晒,他在吴山别墅前站了很久,都没有人回来给他开门,直到晚上,程彦舟接了程知意回来,他才得以进去。
而在吴山别墅的那几年,程驰被程知意照看着才没有长歪,否则他真的很有可能成为问题分子。
后来,程知意搬出吴山别墅,开始接触公司的业务,程驰就被三天两头晾在家里,许夕岚只偶尔回来看看他,但因为那时的程驰已经跟那些富家子弟混在一起,所以她十分不待见不学无术的程驰。
几次爆发的争吵让他们母子关系越来越恶劣,而程彦舟更是不问缘由地指责程驰。
最后程功甫实在看不下去,才又把程驰接了过去。
这一去就到程驰成年。
在周围人都忙着托关系上大学的时候,程驰偷偷报名了参军,这是他唯一能逃离的途径。
就在他走兵的那一天,他只回南湖别墅告诉了程功甫,本以为会被爷爷暴揍一顿,结果他只是拍拍程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孩子,去吧。”
程功甫是第一个知道程驰本性的人,他不属于任何束缚,他是自由翱翔的鹰,他有自己的天地。
知道他当兵的程彦舟夫妇跑到南湖别墅大闹了一场,被程功甫一气之下收回他们手里大半的程家产业,自此他们再也不敢对程驰的事情指手画脚。
“十年,我续了一次又一次,这十年里,只有我哥带着爷爷来看过我,但因为距离实在远,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