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程驰的声音,郭行泰骂了两句才开始说正事。
“好你个程驰,你家里没事吧。”
看着在厨房刷碗的姜暖药,程驰起身走过去,单臂环上她控制力道弯下的腰肢,对着电话那端的郭行泰说道:
“目前没事了,现在找我,是不是葡萄园那边出事了?”
姜暖药拍了一下程驰乱摸的手,贴心地把水声调小了一点。
正在地头抛坑的郭行泰还不知道自己兄弟已经抱得美人归,头顶着大太阳扯着嗓子说道:“没多大事,就是地里需要浇水,向秦不是说你有什么什么名片吗,卖抽水泵的。”
名片?程驰想了半天没想起来,还是姜暖药提醒他说,是她当伴娘那天他收到的名片。
“哦哦,你说这个啊,我记不清放哪了,要是着急你们就先去定一个。”本来就是随口答应的事情,他还真没想到有一天能用上。
程驰下午带着姜暖药又去给程功甫看了看病,在确定爷爷完全没事后,姜暖药去给他写下一步的新方子,而程驰则被程功甫叫去了书房。
看着书桌上厚厚一沓的合同,程驰不懂也看得明白,都是转让书,至于转让什么,他也没心思看下去。
把合同推到程驰面前,程功甫指了指说道:“你觉得这么多,够了吗?”
猜不到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程驰把手一摊开,居高临下地看着程功甫说道:“够?爷爷你准备干什么啊。”
要不说孩子多大了,老人都要操心,程功甫就想着能在死之前看程驰结婚。
“还能干什么,帮你去提亲,你都快三十了,不早点成家怎么办。”圈子里像他这么大的早都订婚了。
当初程知意结婚时,程功甫也是这么拿出一沓文件让他给未婚妻看,这是他们程家的筹码,用来垄断一个女人的一生。
程驰不悦地皱眉,他不会亏待姜暖药一分一毫,但嫁娶是他们两个的事情,跟程家没有多大关系。
把东西推回程功甫面前,程驰站直说道:“这事不用爷爷你操心,我自己有分寸。”
不屑地看向程驰,程功甫虽然也喜欢姜暖药,但他只会从程驰的利益出发,不像他孙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为你爱我,我爱你,两人就能手牵手到天长地久。
“哼,你本事大着呢,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小姑娘的心还真不一定能被你拴牢。”
商人的固有思维,认为钱能摆平一切障碍,如果不能,那也只是利润不够大,好处不够多。
“我不是在考验她,只是想提醒她,你虽然不是程家继承人,但你拥有的,不会比你哥少。”
程驰只是不用去公司上班,就能享受到血缘的红利,而程知意可是把自己当驴使。
“好了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准备明天就带她回去,今天再陪你一天。”程驰扶着干瞪眼的程功甫走出书房,正巧姜暖药从程驰的房间出来,三个人坐电梯一起下了楼。
把写好的方子交给专门给程功甫调理身体的阿姨,姜暖药扶着酸胀的腰走到客厅坐下。
程驰闻着味就开始在她面前献殷勤,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说道:“我给爷爷说了,我们明天就回去。”
跟铁皮一样硬的手掌硌得姜暖药更疼了,她怀疑是昨晚程驰用手掐得了,不然她怎么一点都不见好。
拍开程驰的手,她自己小心揉着,“我看你待会还是把我送到车站吧,你再多留几天。”
无事可干的程驰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的程功甫,他觉得自己在,爷爷只会少活几天。
“就像你说的,我又不会看病,留下也只是干站着,你放心,爷爷这有专门的医生每天都来给他检查身体,不会有问题的。”
而不选择今晚就走,是因为程驰私心想让姜暖药多陪陪自己,因为两个人一回去,就都要开始忙了。
晚上八点,在南湖别墅吃完饭后,程驰就要拉着姜暖药回去。
而程功甫被他气了一下午,更是巴不得他早点走。
时间刚过九点,在二楼公共洗手间洗澡的姜暖药丝毫没有听见转动的门把手。
等她反应过来想转身的时候,程驰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把她从身后高高抱起,旋即贴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亲。
今天晚上姜暖药才知道,程驰的精力简直充沛地吓人,等到她泄力得再次躺在程驰怀里准备闭眼睡觉时,就连脚踝处都泛着丝丝疼意。
那是程驰没有控制力道,把她从床尾拉到自己面前时留下的。
第二天一早,姜暖药定的闹钟响起,意识刚回拢,她就给了还在睡梦中的程驰一脚。
然后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慌忙逃到洗手间把门关上洗漱。
坐在车里的时候姜暖药不断调整着坐姿,她浑身上下除了头发,就没有舒服的地方,而这些都拜程驰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