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只有他们两位小主子,蒋忠正又爱缠着她这个姐姐,两人的感情还是亲密过一段时间的,后来是因为什么呢?
看了看一直被她紧握在手里的木雕小鸟,是了,蒋忠正从小便力气大,有一次两人在花园玩时,正好一只幼鸟从巢穴里掉了下来,两个孩子对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好奇极了,嬷嬷便提议他们可以带回去找个笼子养起来,得到允许的蒋忠正穿过照顾的丫鬟婆子,高兴的跑过去把那只可怜的小鸟从地上拎了起来。
可是等他到蒋英面前,献宝似的拿给她看时,那只原本还活蹦乱跳的小鸟就那么毫无生气的躺在他的手里,再也不动一下了,哇的一声,蒋英便大哭了起来。
后来怎么样了呢?蒋英努力的找寻着幼时的记忆,把军营当家的蒋淮川那天正好回了将军府,把蒋忠正狠狠的揍了一顿,又雕了一只木鸟送给蒋英,说它会永远陪着她。
就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他们姐弟便开始日渐疏远了,等蒋英回了燕京将军府,蒋忠正去了边疆军营,他们便再不曾见过。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是他和父亲用惨烈的方式永远留在了天门峡,并被卑劣的钉在了天齐国的耻辱柱上。
微凉的春风吹遍了边疆的每一寸土地,带来了第一片嫩芽和第一朵鲜花,也吹走了不化的积雪和恼人的伤寒,经过一整个冬季的细心调养,蒋英总算被允许走出房门了,不过嬷嬷却严格要求只能在府内活动。
在花园里慢慢走了一圈后,蒋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不是炉火炙烤后表面带来的温暖,而是从脚底心蒸腾而上,从内往外散发出来的暖意。
看着面前的大树,新发的绿叶让它显得如此的生机勃勃,南归的候鸟正在努力筑巢,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希望。
“二少爷这会在哪儿?”
一句平常的问话,彩云彩霞却向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两人互看一眼确定自己没有幻听。
“回小姐,这会儿二少爷应该是在演武场练习骑射。”彩云小心的回答着,好在二少爷在给小姐送吃食来时,偶尔也会说起自己的功课,不然她一时还真回答不上来,可是,小姐怎么会突然问起二少爷的事情呢?
“那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说完一群人便引着蒋英,浩浩荡荡的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
蒋家这座宅院与其他高门大户不同,因着家主是武将,在原有的房屋基础之上,在左后方又扩建出去了一个占地极广的演武场,便于日常训练。
蒋英她们到时,蒋忠正正在练习骑射。只比蒋英小几个月的男孩儿,身形健壮修长,因长期日晒皮肤颜色呈健康的小麦色,一头黑发被高高束起,身体随着马匹的跑动有节奏的晃动着,手里的弓被拉成了满月的形状,只听咚的一声箭响,正中靶心。
“好!”蒋英不由的高声喝彩,这个虽是庶出,上一世却凭借赫赫战功得到父亲认可的少年将军,早在如此年纪便已经展现出绝佳的天赋。
蒋忠正没想到蒋英会来演武场看自己训练,忙打马过来,尚不等马匹停稳便一下利落的翻身下马。
“长姐!”语气里都带着拘谨。
蒋英重生归来,心境早不是十二岁小女孩的样子,看着面前的少年仿佛是看小辈,一时间场面便有些尴尬。好在她一抬眼看到不远处有座亭子,便提议过去坐坐。
低着头落后半步的蒋忠正偷偷看了一眼前面的蒋英,在记忆里这还是长姐第一次来演武场,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有没有让她失望。
见他们两人过来,早有等候的仆人准备好了茶水点心,今日走的路有些多,蒋英身体有些疲乏,慢慢喝了一杯茶后方才道:“三弟,我刚看你骑射功夫已很是厉害,父亲见了定会狠狠夸赞。”
得了蒋英的赞扬,蒋忠正只觉得整颗心都像是浸在蜜里面,嘴角上扬的幅度压都压不住,语气里也带上了少年人特有的骄傲,“回长姐,父亲已答应夏天便让我去军里历练,我定当努力,不让父亲和长姐失望。”
还有不到半年时间?本还觉得时间充裕的蒋英便觉得紧迫起来,也就不打算再绕圈子,“三弟,长姐有一事相求。”
见蒋英说得郑重,蒋忠正瞬间便严肃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杯子后站起来冲蒋英行了礼道:“长姐,你有什么事儿弟弟无有不从,万万当不得一个求字。”
两世为人,蒋英最知道自家这个三弟,人如其名,一生便是忠厚正直,自己上一世真是猪油蒙了心,怎就跟他疏远成那样。
想到往事,蒋英面色更是柔和,拉着蒋忠正复又坐下后道:“三弟,原不是什么大事儿,此番生病后长姐才明白健康之重要,我好歹也是将门之女,如今这副娇弱的样子实在愧对家门。我想着如果你愿意,我便去禀明父亲,往后跟着你一起学习骑射功夫,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也不辱没了家门。”
长姐又愿意跟自己一起了,蒋忠正高兴的什么似的,那有不从的道理,忙跟身边的小厮打听了父亲的行程,得知蒋淮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