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5月3日,江靖荣被从阁楼之中强行拖拽了出去,转移到了环境更加恶劣的慕花城监狱之中。
这座监狱,原本是沈楷在位时江靖荣建立的劳动改造中心,她曾经在那里多次观看过处决民众的场面,如今,她自己反而被关押在这里。
这是何等的讽刺,又是何等的具有侮辱性。
江靖荣在监狱中的待遇,可真是差到了极致。
她被剥下了象征着政府高官身份的深灰色军服,换上了一套粗布制成的灰白袍子,被一条拴在手腕上的铁链封闭在监室的一个角落之中。
现在的她,已经如江昭涵所言,没有任何人愿意做她的支持者。
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曾经的追随者们,甚至是那些对她言听计从的清算计划的行刑官们,也都因局势之所趋而对这位身败名裂的前任领导者产生了强烈的愤怒与失望。
她每天的饭食,不过只是一小块面包和几杯凉水,住宿的地方,也只是监室中那个阴暗而布满灰尘泥土的角落,沈安远留给她的,只有一条破旧不堪的草编席子。
更为严重的是,为了惩罚她的罪行,宣泄人民的愤怒,已经失去了一切反抗能力的江清荣被、沈安远下令转移到审讯室之中,接受看其残忍的折磨。
她被一群执刑官用铁制的锁链固定在那张特制的审问椅上,粗重的铁链深深地嵌入她的皮肉之中,灰白的长袍之上已然渗出了斑斑的血痕。
那群人的情绪极其愤怒,没有给江靖荣留下半分情面。
在他们看来,这样一个历史罪人根本不值得他们去同情片刻
“下手轻一点,不能让她太快地死去,至少也要留她到公审那一天,人民还等着她受到应有的判决呢!”江昭涵如是吩咐道。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江靖荣的哥哥—他们彻底断绝了关系,而是因为“护国有功”而被立为国家的副总统了。
江靖荣被那群丧心病狂的执刑官们用各种惨无人道的方式折磨着,他们用皮鞭和带有着尖刺的藤条抽打着她的身体,用尖锐的刑具划破她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并且,他们还将盐水与辣椒水洒在江靖荣的伤口处,让她直感到痛不欲生。
很多次,江靖荣在剧痛的折磨之下几乎要彻底地昏迷过去,却又被执刑官们泼向她的冰水与注射到静脉中的针剂给强行唤醒。
在这里,她甚至连短暂逃避现实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在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折磨之后,已经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江靖荣被他们扔回到那间昏暗而狭小的监室之中,她会在那里短暂地休整几天。
在那之后,迎接她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折磨。
冰冷的监室之中,身体上的创伤与精神上的屈辱已经将她本来冷峻而坚固的内心防线撕扯的支离破碎。
“君则……,我也许再也回不到自己的家了,我会死在这里,与这里的土地彻底地融为一体。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能忍受陵山民族复兴的大业就这么断送在那个叛徒的手上!
若是我死去了,你一定要将这份未尽的事业延续下去。
这样一来,我也别无遗憾了。”
更为可怕的是,沈安远还把江靖荣在审讯室中受折磨的全过程使用摄像机记录下来,公开放映在慕花园的中央电视台上,以达到使人民宣泄愤怒、感恩沈氏政权的正面效果。
“中央电视台”的放送范围是整个慕花国,远在容楚城的江澜夫妇自然也了解到了事情的因果始终。
当他们得知了江昭涵背弃了对温君则与陵山国的忠诚成为了趋炎附势于沈氏政府的无耻小人,而坚持着本心与信念的江靖荣却因为自己至亲的背叛而导致任务失败,受到惨无人道的折磨与屈辱,自然是感到万分的愤怒与悲痛。
他们的儿子成了卖国贼,女儿成了阶下囚,这让人怎么能接受?
“完了,一切都完了!”洛川容姬扑到自己丈夫的怀中,不顾一切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江澜的心情也是极端的痛苦,却只能尽力地去安慰自己的妻子
不明所以的江氏族人们,还以为他们是在为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而感到愤怒与悲伤,纷纷前去安慰他们。
“江澜,你们也不要为那个离经叛道的人而伤心了。
你看,你们家的昭涵现在已经当上副总统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这是多么的光荣!”
“可不是吗!我家华映到现在连一句正经话都不会说,只会神神叨叨地给别人算命。
华景也是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整天跟一群社会青年混在一块。
唉,要是他们能有昭涵一半有出息,我也就算是心满意足了!”
这群人的本意是好的,却因为根本不了解对方,痛的原因而疯狂地在他们的雷区蹦迪。
听了这群人的“安慰”之后,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