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2年开始,陵山国就已经在温君则的领导之下走向了一条前景良好而光明的上坡路。
纵然温君则总是怀有着上不了台面的野心,总是渴望着操纵和控制人民的思想意识。
但至少,他能把握住治国理政的那个“度”,从不会像沈楷一样冲动行事,不择手段。
并且,他是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的人民,尽管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们也可以被当作牺牲品。
温君则爱护着他的人民,陵山国的人民也自然没有让他失望。
在人格信息库与"修正计划的联合施行之下,他们不再像原来那样安于现状,韬光养晦,而是已经对围墙对面的那一群人,产生了像江靖荣那样强烈的仇恨与厌恶。
与此同时,陵山人民“推翻围墙,收复失地”的决心和斗争,热情也日趋强烈起来。
经历过“思想改造”,经历过“阶级分流”,陵山国人已经在温君则先生的影响与控制之下变得嫉恶如仇,对于假恶丑的存在已是容不下半点。
现在,他们正顺应着温君则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着,成为听命于政府,便于被支配和利用的工具人。
当温君则得知江昭涵叛变,江清荣被扣押在监狱中的时候,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
他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同志会成为卖国贼,自己的挚爱之人也会成为敌方的笼中囚鸟。
只是,作为一名国家领导人的理智与责任告诉他,在没有万全准备之前坚决不可轻举妄动,即便此时的慕花国已然士气低迷,国力衰微,温君则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胜算。
若是就这样贸然发动进攻,不但江靖荣无法得到解救,还会有更多陵山军民断送于此,而温君则是绝对无法接受这样不必要的牺牲的。
于是,在经历了简单的权衡利弊之后,温君则于1985年5月5日,前往永绪国去会见自己的盟友北塘镜华,寻求他的支持和帮助。
起初,温君则还有几分担忧这位主和派的领袖会拒绝提供战略支持,辅助他们去发动战争。
然而,北塘镜华先生在听到对方恳切的请求之后,竟然真的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先生,我们永绪国人确实崇尚和平,但这绝不能代表我们会无条件、无原则的迁就。
沈氏政权荒唐无道,压迫百姓,滥杀无辜,这样所谓的和平不过是一种病态的平衡,是
一种对人民的追害与摧残,是不该存在的。
打破这样的平衡并不是一种罪过,而是一种造福人类的壮举。
我们所发动的战争也不是以侵略和剥削为目的的,相反,它是为了收复失地,解放人民,换取更加长久而稳定的和平。”
“若是你也这样认为的话,我也就算是放心了。”
“这是当然,不过,即便我们现在已经有了充足的兵力,也不应当轻举妄动,若是激怒了对面的当权者,那位同志的生命安全也许会遭到更严重的威胁,这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想,我们也许可以这样。
军队,是必须要转移到东凌恒城的,否则,那群人也就会重视起我们的存在。
只有我们的感慑力有足够的强大,才可以让对方产生忌惮心理,不敢轻举妄动。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先用警告牵制住对方,和他们谈条件,他们现在的国力状况也不怎么样,大概率不会敢于迎战。
用一个人换取自己的国家不受侵犯,对他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等到那位同志平安回家,我们再向对面发动进攻也不迟。”
5月7日,温君则返回陵山国首都恒荣城。
5月11日,北塘镜华提供的7万援军抵达陵山国领土。
5月15日,陵山国军队与永绪援军在与慕花国只有一墙之隔的东凌恒城集结会师
5月17日,一封来自恒荣城的“最后通牒”“砸”到了沈安远的脸上,打了慕花政府的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真没想到,那群陵山国人竟然这么在乎一个失败的细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沈安远这样认为。
只是,尽管他们再纠结,再不解,也只能碍于围墙之外整装待发的十余万士兵,不敢再一意孤行下去,也不敢再和对方谈什么条件。
他们虽然平时装作一副光鲜亮丽、很有骨气的样子,面对着近在咫尺的威胁,他们也不得不被迫认怂。
于是,在5月17日的下午,江靖荣就被沈安远下令从监狱中释放,转移到城郊的一处庄园之中。
虽然依旧没有任何的人身自由,江靖荣现在的处境和原来可算得上是天壤之别,房间通透明亮,窗外风景宜人,食宿条件良好,政府还派遣了专业的医生为她调养身体
只是,她已然残破不堪的躯体注定是无法彻底修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