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那点微薄而空虚的国防兵力,使得扭转时局的企图俨然成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在这样的局势之下,似乎只有江昭涵还抱有一丝侥幸与希望,他仍在妄想着,温君则不会太为难自己,至少,他还可以活下去。
1985年9月17日,他们这一场虚幻的美梦彻底被打破了在国防部长陈溶的率领之下,一支由五千名精锐陵山士兵将慕花总统府给彻底包围地水泄不通。
总统府中的护卫队员们仍在负隅顽抗,却根本不是那群精锐士兵的对手。
不到三个小时,在任不到一年的慕花园总统沈安远与凭借背叛祖国而上位的副总统江昭涵,就彻底失去了自由,被俘获他们的士兵强制押送上了一辆即将前往恒荣城的吉普车之中。
“喂!我可是这个国家的总统,你们不要这么粗鲁无礼!”沈安远的双手双腿被几名士兵粗暴地用麻绳捆住,到了最后时刻,他竟还不知悔改地以为自己有发号施令的权力。
那几名士兵没有做声,只是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被捆倒在地上的两人,一言不发地将他们塞进了车中。
与此同时,在江昭涵的私人宅邸之中,他的妻子齐若瑛和他们只有一岁大的女儿江雪也被俘获了。
此时,天已黄昏,被揉碎成晚霞的夕阳散落在天边,晕染出一副朦胧而缱绻的桃红色画卷。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却并没有显现出任何阴沉萧瑟的意象。
人们都知道,一个崭新的黎明,即将来临了
沈安远被俘之后,一些未被占领的边远城市仍有少部分沈氏政权的拥护者在以死抵抗,却不过只能掀起些小风小浪罢了。
他们的反抗,在联合军队的眼中,只是一场不自量力的笑话
9月21日,联合军队占领慕花国全境,温君则在恒荣城中心广场上发表了名为“统一宣言”的演讲,宣告着两国的正式统一。
原本横亘于凌恒城中央的那面围墙,也被下令彻底拆除,在陵山人民的欢呼声之中化为了一片历史陈迹,象征着一个屈辱时代的终结,一段新征程的启航
在两国统一之后,温君则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安抚或压制西方的民众,而是清算以沈安远为首的恐怖统治者和那些如蝇聚膻的帮凶。
最主要的两名“犯案者”,沈安远和江昭涵,在被押送到恒荣城之后,就立即被投入到监狱之中,齐若瑛和江雪也被下令软禁监管了起来,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
冰冷而昏暗的监室之中,沈安远有气无力地靠在那个充满灰尘的角落,目光空洞而无神地向前望着,望向他永远无法触及到的,铁槛之外的自由之地。
先前的花天酒地与风花雪月早已成为无可追寻的历史,从领袖到囚犯的巨大落差让他的精神濒临崩溃。
并且,作为害死江靖荣的主谋之一,温君则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在极其隐蔽的审讯室中,沈安远和江昭涵一并被迫承受着惨无人道的残酷折磨
“温君则……,你…,你别以为你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待多久,我的人民是永远不会听命于你的,这个国家早晚会再次分崩离析的,你不要高兴的太早!”即便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沈安远的语气仍旧自负且狂妄。
温君则只是缓缓地踱步前走到那张已经被浸染上斑斑血迹的审讯椅前,举起右手戏谑地抬起对方的下颌,轻蔑地笑着:
“就算是分崩离析又如何?反正你是活不到那一天了。”
相比之下,精明而世故的江昭涵则显得理智许多,他开始利用自己作为江氏后人的身份在温君则面前“卖惨”,把自己推脱成受害者,把自己的一切罪恶行径描绘成威压之下的被迫之举。
只是,这样低幼苍白而又漏洞百出的谎言,又怎么可以瞒得过温君则呢?
况且,在人格信息库系统的辅助加成之下,温君则早已清楚了对方的思想已经被侵蚀的污浊不堪了。
“君则!请原谅我!我真的是被迫的,若是我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会杀了我。
求求你,看在我父亲母亲和靖荣的面子上,请放我一条活路吧!”
温君则全然不顾对方的恳切请求,只是冷笑着说:“被迫?你难道真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的思想进行检测了,你的纯洁性早已丧失殆尽,彻底变的和那群唯利是图的人没什么区别。
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一种以趋炎附势为目的的自愿行为,还提什么被迫呢?
况且,你还怎么好意思提你的父亲母亲他们是因什么而死的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不知廉耻的卖国贼。你把你的父母活活给气死了!
静嘉玉瑾同志的后人,怎么会是你这样无耻低劣的小人?!还想让我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放过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扣押靖荣的是你,逼得她去死的也是你,怂恿沈安远将她钉在十字架上焚烧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