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山国,恒荣城,总统府之中,在得知了江靖荣的死讯之后,温君则已经被极度的悲伤情绪给折磨的失去理智。
这么多天的时间当中,为了自己的挚爱之人不受到伤害,温君则不得不强迫着自己克制统一的欲望,按兵不动,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着对方,只希望江靖荣能平安归来
可是,现实偏偏就是这样残酷,江靖荣还是没能回到自己深深眷恋着的故乡。
她已经死了,是在慕花国人的残忍迫害之中绝望地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并且,那张描绘着江靖荣被钉在十字架上焚烧的照片更如点燃了温君则心中的怒火。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或事物可以牵制住温君则的行止了,在悲痛与愤怒的支配之下,他已经可以不在乎一切
他惟一的念想,就是让停驻在凌恒城内的联合军队尽快发动进攻,跨过隔开两个世界的国境线,推翻这面象征着屈辱与压迫的高耸围墙,将墙那边的土地尽数收复归己。
1985年6月21日,北塘镜华再次访恒荣城,会见自己的这位盟友,向他表示出自己的哀悼与慰藉,并且更加坚定了温君则去政打慕花国的决心。
“听闻我们的同志遭遇不测,我也是感到万分悲痛,这不仅仅是一个国家的悲剧,更是全世界所有民主人士的共同悲剧
慕花国当权者的罪恶行径,我们全都有目共睹,但凡沈氏政权多存在一天,世界上就又会有不计其数的人民惨遭迫害。
君则,和平不是一味的退让和迁就,为了让更多的人民从高压统治的苦难之中解放出来,我们应当尽快的行动。”
只是,显然的,北塘镜华并不清楚,那位被自己当作同志的江靖荣实际上是一个思想较为偏执极端的民族主义者,是慕花国“扫除运动”的促成者和总负责人。
和大多数被温君则欺瞒控制的陵山民众一样,北塘镜华也将慕花国大量官民的伤亡归结于沈氏政权荒唐无道的统治。
在北塘镜华的鼓动与支援之下,永绪—陵山联合军队于6月24日向着凌恒城中一段未被围墙包裹的国境线发动了极其猛烈的进攻。
那段国境线位于极其边缘化的地带,虽然没有高耸的围墙,却也搭建了安装着电网的铁槛,两国都派遣卫兵重重把守,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之下,这扇铁门才会在两国政府协商一致的时候打开。
当年温君则回到陵山国,就是从这里入境,江靖荣和自己的父母兄长一同进入慕花国,也是走的这条路线。
这群士兵的斗志与信念,已经在温君则动员演讲的号召呼吁之下变得前所未有的高涨与坚定,对于收复失地、重拾尊严的强烈渴望让他们不再惧怕死亡.
终于,在经历了三天的激战之后,联合军队以损失了七百余人为代价攻破了慕花国人本不坚固的防线,成功地攻入了敌方的领土。
此时的沈安远与江昭涵,仍旧沉浸在顺利清除隐患的洋洋得意之中。
殊不知,正是他们荒唐而自负的本性促成了慕花国最终的沦陷与覆灭
他们一同坐在总统府的会客厅之中,一遍遍地放映着江靖荣被虐待、折磨以及死亡后被钉在十字架上焚烧的场面,以满足自己近乎于变态的欲望。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妨碍我们了。”
当沈安远得知西凌恒城的边境线遭遇了敌方的突然袭击之时,他惊慌失措,立即下令派兵支援,命令他们誓死也要守住国境,却是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了
防线被攻破之后,十余万联合军队的士兵势如破竹地开始了英勇的冲锋,他们并没有伤害当地的民众,甚至连他们的资产都没有抢夺。
尽管他们已经像江靖荣那样对这群品性低劣的人表示出轻蔑与不齿,却仍旧在“人道主义精神”的支配之下,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只是对于那些慕花国各层级政府之中的官员来说,他们的处境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作为恐怖统治施行的帮凶,联合军队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7月3日,西凌恒市政府被一往无前的陵山一永绪联合军队彻底攻陷,未来得及逃跑的市长也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在充斥着仇恨的炮火声之中,原本光鲜亮丽的市政府大楼彻底化作了一片残余着火药气味的断瓦残垣,掩埋着以金钱与功利派生而出的难消罪恶。
市政府向西两个街区的一座别墅之中,凌恒市长的妻子儿女被联合军队俘获,所有剥削而来的资产被尽数抄没。
仅仅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联合军队就已经控制了慕花国的大部分城市,粉碎了不知多少个作为帮凶的政府组织,成功包围了作为首都的慕花城。
现在的沈安远,早已失去了先前的狂妄与自负,已然兵临城下的时局,让他除了活下去之外,已经失去了其他的追求。
他不是没有想到过去阻止这场悲剧的诞生与发展。
可是,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