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后试了十几套礼服,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肆意摆弄,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虚度光阴。首饰是沈酌然提供的,红宝石项链和他的暗红色领带很相配。
“很漂亮。”沈酌然赞叹道。
“谢谢夸奖。”卫宴竹面无表情的样子使这句感谢听起来毫无说服力。
到了酒店,沈酌然替她打开车门,示意卫宴竹挽住自己的手。“笑一笑,你看上去像被我胁迫了似的。”他对卫宴竹说道。
卫宴竹挤出一个笑容,沈酌然打量了两眼,叹了口气:“你还是别笑了,当个冰山美人也挺好的。”
两人走进了宴会厅,大多数人都认识沈酌然,边和他们打招呼边把他们簇拥到了中心。
宴会厅的中心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着他们。大概是听到了人群中的骚动声,男人调试着轮椅转过身,他的笑容也凝固在这一刻————在看清沈酌然挽着的人是卫宴竹后。
“他不会是沈越知吧,你们什么关系,堂兄弟?”卫宴竹也认出了轮椅上的男人,她凑到沈酌然耳边,小声询问道。
“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认识?”沈酌然低下头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关系好吗?”卫宴竹继续问道。
“如果他不用坐在这张轮椅上,我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沈酌然耸了耸肩。
那就是不怎么样了,卫宴竹松了口气,和他说道:“除了害他变成这样的人,我应该是他最讨厌的人了。”
“现在不是了,”沈酌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越知,“我可能得排在你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