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在小学阶段,就有必须参加的舞蹈课。
“这是我第一次跳舞。小学毕业那年,大部分同学都参加了《歌唱祖国》合唱排练,我和另外两个同学没法参加,我们没有合格的白衬衣和白鞋子。那一年,大嫂进门,刚盖好房子,伯母找别人借了很多钱才凑齐彩礼。我不好提……没参加也许是好事,那一次表演……”
她咬着下唇,把笑意憋回去了,才继续往下说:“前排的同学里有一个因为太紧张,一直放屁,全是响的。他正后方的同学没憋住,喷笑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后来老师要罚这个笑场的同学,他很委屈,说这不能怪我,他放屁就算了,为什么要放拖拉机屁!”
他忍俊不禁,垂头亲亲她额头,说:“想必拖拉机外号就此诞生了吧?”
“是啊。前年回去,发现还有人叫他拖拉机。没有恶意,大家都有这样那样的外号。”
“你的呢?”
她沉默了,笑意瞬间消失。
他将她搂紧了,低声说:“抱歉。”
她轻轻叹息,然后回答:“疯子婆,她这么叫我,然后有人也跟着叫。伯母他们叫我蜂糕,一种点心。”
“嗯,我尝过,香,甜。”
“香”一吻,“甜”一吻,好像在说蜂糕,好像在说她。
四目相对,他眼里有她辨别不了的深意。她感觉心跳逐渐脱离掌控,赶紧说:“我的……我名字,是……是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根据上一个人的名字取的。他们打算叫我于丽或者于萍,重名太多,工作人员说要不就叫听风吧,刚走的那个是听雨。可能是考虑到听风就是雨这句话的意思不太好,她特意把风改成了枫树的枫。”
“改得好,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