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微的青梅为正妻,认识他的人只当他是个浑身反骨的公子哥儿。
卢渊也这么认为,所以在林昭义说出他要查柳济河一案时,并没有信他。
在林昭义不知第几次找他,一脸决绝:“我去了那些工匠的家里,大多数家眷都搬离了京师,只有少数还在京师,不过都是些孤儿寡母的可怜人,善良淳朴,在努力地过活着,他们怎么可能贪敛修缮柳济河的钱财!”
卢渊没有说话。
“你知道真相对不对?!刑部缺人,陈尚书突然去吏部恳请将你调离,他什么时候管过这种事!”林昭义见他有所松动,继续说道,“你若是不肯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终能查出来!”
至此,他才全然信了他。
“昭义兄,这些时日可有在工部探出来什么?”
“你说得那个屋子我查探过,不过每次靠近都被被人假装无意拦下。”林昭义无奈道,“不过,我准备去找那些离开京师的工匠亲眷,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卢渊会心一笑:“好!等着你的捷讯!”
“行了,殿下你也看得差不多了,该走了!”林昭义对弯腰查看断桥的五皇子说道。
柳济河是由工部不知从哪借调的兵卒封锁着,连他这个工部侍郎都不让靠近。他们此行是暗中进行的,他的皇子表弟听闻之后也非要过来查看。
他们处在断桥后,被遮掩着身形,河岸草丛足有半人高,所以他们才敢躲着兵卒过来勘察。
五皇子起身:“这就走!”
“姐姐——”
一道熟悉的女声传过来,卢渊下意识看过去,半人高的草丛边,祝淼淼弯腰去扶被推到在地的祝蕴意,他蹙眉,不知她来这里做什么。
林昭义只看到兵卒缓慢拔出刀,其他什么都没看到,怀疑自己听错的时候,卢渊已经急切迈步走了过去,只留下一句:“你们先行离开,我去去就来。”
“卢——”林昭义也不敢大声喊,只好带着五皇子先行离开,卢渊任职工部时曾来过这里,他们应当也不敢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