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表情很丰富,施诗觉得自从在一起后,谢斯年变得越来越像可爱了。
怎么会这样啊…
真的,让人很喜欢。
照片很快洗出来,施诗盯着上面的谢斯年看得目不转睛。
他很上镜,照片里他浅笑着,眉眼温柔如春水让人心甘情愿沦陷其中。
不过本人就在旁边,看照片就没意思了。
施诗抬眸,正对上他的漆眸。
内心倏然涌起冲动。
施诗脚尖一垫,飞速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然后行云流水地掀开帘子走了。
“??”
“!!!!!”
谢斯年呆愣在原地,心脏狂跳。
事情发生只有一瞬,他甚至在怀疑刚刚那是不是他的幻象。
见谢斯年迟迟不出来,施诗掀开帘子探头去看。
就看到谢斯年红耳根发红,摸着脸颊,在哪傻笑。
施诗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她伸手拉着谢斯年出来:“走啦,回家吃饭去了。”
冬去春来,白昼也变长了。
从自拍机里出来,天边暗紫色的余晖正准备和夜色交班。略带湿润的晚风拂过树梢,摇曳着绿叶。
两人并排走在树底下,听树叶沙沙,听车辆驶过,格外舒服。
施诗边走边好心情地踩着砖缝,抬眸,便看到前方走来一个人。
看起来还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那男的盯着他们喊了句:“修远。”
谢斯年脚步一顿,这个名字顿时掀起了那些久远朦胧的记忆。
他心里发凉,拉着施诗加快脚步走去地铁站。
那男的还在喊,而且也跟着他们加快脚步走。
施诗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跟谢斯年说:“这大叔好怪,他到底是在喊谁啊?”
然而下一秒,那大叔就冲过来拉住谢斯年的手。
他笑盈盈的,但却看得人心里发毛:“你是修远吧?我一看你就认出来了。”
谢斯年蹙眉甩开他,语气冰冷:“你认错人了。”
那大叔呵呵笑两声:“怎么可能认错?”
他指了指谢斯年锁骨露出来的一点疤痕:“我没记错的话,你手腕也有个一样的疤吧?”
施诗一听,就觉得不对。
她牵着谢斯年,能感觉到他的手是冰的,指尖都在发冷。
这到底怎么了?
虽然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但施诗还是把谢斯年拉到自己身后:“大叔你就是认错人了,他也不叫修远,你别再跟着我们了,再跟我报警。”
说完,就拉着谢斯年走。
一路上,谢斯年都没怎么说话,神态也很严肃。
施诗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说她也不好问,只能一直呆在他身边。
回到家后,谢斯年吃完饭也就直接回房间。
连魏诗华都察觉出来他情绪不对,还问施诗:“你们俩吵架了吗?”
施诗也摸不着头脑:“没有呀。”
“......”
谢斯年现在的思绪很乱。
他站在镜子前,看自己锁骨上浅色的疤痕,整个人的情绪都在往下坠。
今晚地铁站的那个男的,叫季德,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他应该是他亲爹。
这锁骨上和手腕上的疤痕,就是小时候被他拿烟头烫的。
当时他年纪还小,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晰。
只有两个画面是谢斯年印象深刻的。
一个是当时他亲妈好像在跟季德闹离婚,季德不肯,在发飙,把家里的东西砸得乱起八糟。
他亲妈决心要离,不论季德如何打骂她都不动摇。
最后季德无法,拿他要挟他亲妈,然后用烟头烫了他两下。
另一个。
是他亲妈走后没多久,季德说要开车带他出去玩。
当时车开得很远,他只记得开了很久,他睡睡醒醒好几次,每次睁眼,都能从车内后视镜看到季德的眼睛,看得让人害怕。
到了目的地,周围很多树木,没有什么人。
季德带着他下车,把他放到一个破破的公园里,跟他说让他等着,他去买杯饮料就回来。
谢斯年只记得他等了很久。
那时候他也隐隐感觉,季德不会再回来了。
天黑了,也很冷。
风呼呼地刮,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
谢斯年就缩在滑滑里面,等啊等啊,等到没有意识。
再醒来,他就在一间温暖的屋子里。
有个阿姨问他,记得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爸妈是谁。
他也不记得他到底说没说,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