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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3)

张把她放了,请公主责罚。”

“云姐姐思虑周全,何罪之有。”陈若芙秀黛微蹙,想不通为何会是他二人。“质子何在?”

“还在巷子里。”

“你们且在这守着,蝉儿,你跟着本宫去见见他。”

陈若芙撑着伞走尽深巷时,胤琮正被她的人围着,他提着灯笼,玉尊般立于雪中,肩上已落了层薄雪,他的手中,似握着柄剑。文人提剑,倒是别致。

“公主今夜,好大的阵仗。”

“咦?质子为何在此?”陈若芙故作惊诧,抬手示意侍卫们退下。

“这话,臣也想问问公主。”他的眉目间总带着些清寒疏离,不因她着人围之而忿忿,也不因她无故失约而怨怼。

“良宵佳节与胤琮公子赏烟火是何等美事,奈何本宫公事缠身,线人来报说春市后巷疑有刺客,本宫怕惊扰百姓,又想为父皇分忧,于是派人为了后巷。却不想如此不巧,撞见了胤琮公子与魏家姑娘私会于此,质子莫要怪罪本宫才好。”

林蝉特意嘱咐过她。胤琮生逢大启衰微之时,长于大启兵败之际。总角未至的年岁就辗转几千里到了陈国沦为质子,所谓质子,自然也是大启弃子。

大启使臣年年入陈,对胤琮之事不仅绝口不提,甚至不闻不问。在这近二十年里,陈启两国国力兵力早已是势均力敌。今年却是头一回声东击西,借着和亲刺探陈帝口风。

嫡长子生不逢时软禁敌国积怨成疾,二皇子却坐享其成锦衣玉食备受倚重。

用蝉儿的原话来说:“胤琮质子没日日发疯已是顶顶有修养了,公主切莫开罪于他,伤害了他所存无几的尊严。”

故而陈若芙低眉含笑,将阴阳怪气之辞润色得温柔小意。

“臣与魏家姑娘只是偶遇,并非私会。”他一秉虔诚,白水鉴心,反而陈若芙有些心虚的错开了他的目光。

“罢了,偶遇亦或是私会,本宫不在乎。倒是胤琮公子手中为何提着把剑,本宫很是在意。”

她不在乎?

胤琮眼底泛起一丝的郁郁之色,但他藏得很好,以剑为引递到陈若芙眼前,微微垂眸加以掩盖。

却不想,陈若芙倏地抬头看他。

他似是有些诧异,慌乱地藏起了情绪。

“这把剑,为何会在你手中?”

陈若芙捧着剑,细细抚着剑柄上的暗纹,这是前世救她一命的恩人所用之剑。

“公主识得此剑?”

明明是他平素里惯常的语气,陈若芙却隐隐嗅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啊,只在三哥哥收藏的书中见过,都是些江湖杂闻,让质子见笑了。这是质子的佩剑?从前为何从未见过。”

她眸光清明净澈,仰着脸端凝着他。胤琮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才缓缓摇了摇头。

“是故人所赠,臣无时无刻不想归还。”

〔测谎仪〕没有响起警报,他所言非虚。

不知为何,陈若芙竟有些失望。

“那故人是何人?”

“故人之事,臣不能透露,万望公主海涵。”

陈若芙理解的点点头,“既如此,那故人之剑可否借本宫把玩两日?”

胤琮闻言眉头轻皱,却见公主已然把剑递给了林蝉,林蝉二话没说,卷到了她的披风里裹上了。

这哪里是借,分明是抢。

胤琮无奈道:“……也好。”

陈若芙很满意,笑意更浓,“那若没旁的事,本宫就先告辞了。”

“公主且慢。”他追了她几步,许是有些急,喘声又重了几分,他这身子骨陈若芙也不想与他为难,万一死在她跟前,她可是百口莫辩。

于是她停住脚步,似在等他。

“质子还有事?”陈若芙有些不耐的用脚磨着地上的积雪。

“臣想着,烟火虽已谢幕,春市却还热闹,公主可否陪臣走走?”

陈若芙不禁笑出了声。前世她孱弱的倒在小巷深处刺骨雪地中奄奄一息,却是满心欢喜,欢喜他没来遇上刺杀。否则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

后来有了些力气,离老远在巷口望见胤琮苦苦寻她的身影,还以为他当真心里有她。

所以胤琮虽迟来,她却也能苦中作乐,一身锦衣华绸沾满了泥水与血水,她竟还怀揣着几分小女儿的羞赧。

谁承想胤琮甫一与她见面就要送她回宫,没一句嘘寒问暖,如见瘟神一般。苦苦寻她不过是怕公主死了皇上怪罪,而不是怕她陈若芙出事。

她觉得委屈,却也只是悄悄抬袖拂去眼角盈盈的泪珠,忍着满身伤痛,抱起地上已经死去多时的毛团子,顺从的跟在他身后。

路过春市时,她被热闹吸引,也曾小心翼翼问了他同样的话。

他却道:“公主身娇体弱,不宜去春市,回宫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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