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前程性命都交待出去了,今日就算因此获罪,也要认下“不孝奢靡”“掏空家底”这些罪责。于是闭了闭眼,“是,臣女这些都是兄长母亲贴补的,连同祖母的嫁妆,也有好些被臣女花用了,臣女有罪,请陛下、公主恕罪。”
“你倒是聪明,觉得陛下不会因臣下教女无方便开罪朝中三品尚书,自己认下了骄纵不孝之罪,也好保全全家的前程性命。可你当陛下和孤年轻,不知往事,却不知道,你的那位好父亲,自诩寒门出身走到今日是件顶了不起的事,日日挂在嘴边念,而孤与陛下,倒也有那么几分好奇的劲头,偏偏就看过你父亲的档,上头写着,他是广平宋氏之后,但家中乃旁系早已落寞,你祖父祖母事农,母亲是太宗朝中举后才娶的,虽说是官宦后人,但也不过六品小官,能有多少嫁妆由得你挥霍。”
还没等承徽说完,宋含珠已然软了身子,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