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和我的不太一样,应当是那药的副作用,”
“灵眇姐,想不到你还精通这个?!”景兰就差抚掌称赞了。
“小意思。”灵眇挑了挑眉,又往玄砚嘴里灌了一大口药,说,“当初蜀云国的花魁绰姑娘就是干这个的,只可惜当时我俩没能说上太久话,不然,我还能学到更多。”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玄砚的后背:“别吐,再吐我就用强了。”
玄砚扶着柱子的手都在颤抖,擦了擦嘴抬起头来,水雾破碎的眼睛倒教人心生怜惜,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臭……苦……咽不下。”
眼见灵眇的眼神飞过来,月白撇撇嘴,摇起蒲扇来:“别看我啊,我就放了你说要放的药材,没放别的……”
“……”灵眇满头黑线,最后将药碗交给月白,“你来。”
随后看向景兰。
此时正值傍晚,原本该暗淡下去的天空此刻不合时宜地在清虚殿上空亮起一抹诡谲的白。
逃了那么久,是该正面相对的时候了。灵眇一手按着结冥剑,一手抬起,一张从天而降的护网悄无声息地在整个清虚殿外扎根、围起,将大殿护在其中。
“都待着别动。我去。”
景兰惊道:“去什么去,你们赶紧离开避难先——”
灵眇:“从来只有别人需要避我的难。”
……
原先在厨房内被训斥过的师弟怒目走上前,压声道:“师兄,殿尊不在,我们该怎么做?那什么上殿说的,究竟是真是假,难不成我们清虚殿和那杀人不眨眼的冥界之间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情?!”
“你平日里和殿尊往来最多,师兄你倒是说话啊!!!”
沉烨眸底压制着滔天的怒意,事态至此,可见背后使坏之人有多能颠倒黑白蛊惑人心!他看着乐云道:
“别装傻,把话说明白,什么叫做袒护什么叫做包藏!”
乐云站在云端上俯视着众人,嗤笑着:“我没别的意思,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仙界痛失明主,急于将凶手绳之以法。至于罪名……若是不心虚,又怎会对号入座呢?”
“没有就是没有,哪来那么多歪理。道理和好话都让你们仙界的人说了,一上来就指责我们的不是,这就是你们仙界的明主带出来的好接班人吗?!”沉烨被激怒,上前一步道。
“明主”二字无疑在乐云的心上捅了两刀,她颤抖的手挥了挥,喝令道:“文的不听,那我们只好动武了。”
话音刚落,天边三道天雷滚在清虚殿殿外,燃起的天火从树冠上窜到地面,一路急行,烧到了沉烨他们站立的殿门口。此举,意味着和清虚殿开战。
清虚殿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没两下便将天火灭在剑下。乐云见状,素手一抬,云边迅速腾升起一道紫电,带着凛冽的杀气直逼为首的沉烨等人。
沉烨在往世幻境中不是没见过乐云的杀招——湍急的剑流卷携着阴鸷凶险的杀意,是她惯用的杀招。
在沉烨的带领下,一道三角剑阵在天地间布排开来,为大殿撑起一道屏障,只是对手实力过于强大,再加上有仙兵的灵器加持,沉烨多少有些招架不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原本由师弟们筑起的屏障轰然倒塌!
沉烨满头大汗,就在思索下一步的对策时,身后传来一股极强极猛、但令人心安的灵流,将气势汹汹要攻上前来的仙兵打退下去——
“仙界都抓不住的人,会那么容易被清虚殿擒住?”
灵眇负手而立,足尖点在清虚殿檐牙处,停下。一抹殷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显得格格不入但又美艳十分。
她接着夜色朝震惊的沉烨递了个眼色,让他噤声,随后继续说:“上殿大抵是糊涂了,清虚殿恐怕还没那个本事擒我,更别说与我同谋了。”
此话一出,弟子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不是同谋便好。但沉烨却看着站在屋顶的灵眇,久久说不出话……
这是……灵眇这是要将清虚殿和她自己撇清关系,把所有罪通通揽到自己身上!
“今日上殿前来清虚,是想和清虚众人协力将我拿下吗?”灵眇语气中带着三分挑衅,剩下的全是不以为意。
乐云微不可查地笑了两声,要说最清楚事情原委的当属她自己了,可她非但不拆穿,还下令让身后的士兵收了灵器,一副作罢的模样。她知道灵眇的意思,也正因为灵眇的意思切合了她的意思,所以她不会戳穿。
紫穹刚死,局势乱荡,新上任不会是一件平顺的事情,她暂时还不想对清虚下手。
“如此杀人如麻的恶徒,”乐云的语气像是早已经排演过许多遍一样,对灵眇呵斥道,“今日便将你拿下,取你灵核祭奠帝君。”
灵眇的语气轻飘飘,像是风中的杨絮:“不用大动干戈了,我跟你们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