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文帝吩咐了两人,让他们各自去办事了,当旨意下秘密送到萧惊寒手里的时候,他便来恳求觐见了。
献文帝又吐血了一次,顺便传了一句话,萧惊寒坐立不安了许久,便传来他邀约蔺云婉去宸王府的消息了。
这消息不用有心之人去传播,也会让慕晚吟知晓。
宋雅筠赶过来的时候,既怒又心疼,“皇上尚未赐婚你和宸王,他如今已开始明目张胆的跟蔺云婉来往了,再这样下去,我只怕你和他的婚事……”
要不了了之了。
慕晚吟没有在她面前伪装,伤心难过,都是写在脸上的,她紧张的扣着袖口,还不小心撕破了一块。
她的手指勾缠着破碎的纱,低低呢喃,“这雪色蝉翼纱,还是他送给我的,说别人都不配穿,谁也不配跟我比。”
但现在,他的宸王府,不再是只有她进过的地方,他邀约了蔺云婉,谈笑风生。
“吟儿,你就这么坐以待毙吗?要不要……一同去宸王府看看究竟?”宋雅筠虽然生气萧惊寒的所作所为,可她总觉得,萧惊寒不是两面三刀的负心汉,也许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慕晚吟若是能去,便是跟蔺云婉面对面,她心里的芥蒂也会少一些。
她还得再争取一番才是,否则将来,蔺云婉当了王妃,她做侧妃,可就要受不少委屈了。
慕晚吟心思微动,“我也想过要去,但……”
萧惊寒身上的压力,她无法为他排解,这会儿去了,到底是她更没面子,萧惊寒若是不能再向一样以前维护她,她岂非自讨没趣?
还会连累宋雅筠的。
而蔺云婉那刻意伪装的,跟她有些相似的模样,她更是看不来。
宋雅筠想到她的顾虑,也不劝她过去了,跟她聊着别的事,宽慰宽慰她。
但紫翎来禀告了个坏消息,言豫不知为何突然冲到宸王府去了,他弄伤了蔺云婉,惹得萧惊寒大怒,下令要打他五十大板,顾朝惜都跟着一起挨打了。
慕晚吟和宋雅筠立刻赶往宸王府了,宋雅筠还让飘雪去叫她哥哥来,请他帮忙求求情。
宸王府花园内,顾朝惜趴在言豫背上,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言豫被点穴一动不能动,只是很失望的看向萧惊寒,“你不配娶她为妻!”
他朝三暮四,只会令那好的绝无仅有的女子伤心!
“放肆!”
萧惊寒脸色冷沉,“军中将领,偷跑出营,有违军令不说,你还动手伤人,对本王不敬,简直肆意妄为!”
言崇远将他送入军营受教,他这无拘无束的性子,就必须改掉!
军令如山,岂能动摇!
言豫愤慨不已,慕晚吟和宋雅筠赶来的时候,便是他和顾朝惜都被打惨了的样子。
慕晚吟上前大喊,“住手。”
众人皆停顿。
她在宸王府的地位独一无二,便是王爷在场,行刑的蓝卫也依令停了下来,单膝跪地恭迎她。
慕晚吟连忙上前,将言豫和顾朝惜扶了起来。
言豫倒是还有些力气,顾朝惜一脑袋栽下去,满口血吐的哇哇的,“皇婶,救我啊——”
他真的,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言豫真他妈能祸!
他痛恨自己当时没好好习武,只能点他的穴,不能直接打晕他带走。
他整个就是一悔!
慕晚吟把顾朝惜扶着坐起来,给他喂了药,扎了两针平气血,“你别乱动了。”
顾朝惜惜命,慕晚吟怎么说他怎么做,但是言豫……
他拜托给慕晚吟了。
“皇婶,今日阿豫有违军令,皇叔罚是应当的,你快让他滚回去吧。”只有慕晚吟才能让他听人话了。
他现在就是头倔牛!
“我为何要回去?今日皇叔若要罚,尽可推我去斩首示众,以正军法,可他与蔺云婉私会……他必然要给皇婶一个交待!”
言豫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冲萧惊寒大吼。
他从来不敢这么对萧惊寒说话的,直到他看到她与蔺云婉同席而坐,还跟她相谈甚欢,言笑晏晏!
他有没有想过,对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她知道了会有多伤心难过?
言豫的怒吼掷地有声,便是宸王府的奴仆都震惊了。
蔺云婉手上缠着绷带,她躲到萧惊寒身后,甜美的嗓音带着些脆弱,“王爷,云婉怕是今日不该来,冒犯了王爷,请王爷允许云婉先行离开,以免言公子和慕小姐误会我们……”
她话未说完,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慕晚吟捏着破碎袖口的手,手背青筋都冒了出来,她冷着脸道,“蔺小姐不用这么柔弱,在王爷面前,没有人能赶你,也没有人能伤你。”
“慕小姐这是何意?难道我们家小姐,是当着王爷的面,自己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