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是宋观生日了,时淳爱在筹备惊喜之余有个问题烦恼了她很久,在他生日当天,她需要几个小时来做蛋糕,但宋观近来工作清闲,总是闲赋在家,于她而言太不方便。
得找个人在那天把他喊出去。时淳爱第一时间想到了蒋明徽,立即跟连碧打听了,但可惜他最近人在B市,远水救不了近火。
一筹莫展之际,叶琼给她来了电话。
对啊,她妈妈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叶琼叫了,宋观不可能不去,还不用担心露馅,她妈妈的嘴最是严。
时淳爱接起电话:“亲爱的妈妈,我有事拜托您。”
叶琼:“说。”
时淳爱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最后再提出让叶琼帮她把宋观喊出去几个小时,“至于理由……”
叶琼:“这个简单,院子里的白菜熟了,我让他来摘点带回去给你吃,顺便留他下来喝两杯茶。”
叶琼在院子里有一小片菜地,宋观也是知道的,而她素来疼爱时淳爱,一切都合情合理。
苦恼已久的问题被解决,时淳爱感觉神清气爽,“对了妈,你打电话给我干啥?”
被时淳爱一问,叶琼才想起是自己打的电话,“对啊,我找你干嘛来着?”
“嗯?”时淳爱疑惑,这是在问她吗?
“噢,想起来了。”叶琼一拍脑门,“那个城北的何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不知怎么今年记起邀请咱家了,你代我去一趟吧。”
“哪个何?”时淳爱没什么印象。
叶琼:“就做建材那家,前阵子你还跟我提起过。”
哦,何不可家。
“我不想去~”时淳爱拉长了语调,试图赖掉。
“我也不想去。”叶琼顿了顿,“可是早些年别人怎么说也照顾过你爸爸,这老人家八十大寿了,我们家不去也说不过去。”
“……”时淳爱沉默了会,提起早逝的爸爸,她就无法拒绝,“好吧,什么时候?”
叶琼:“就明天。”
“什么?明天?”也太突然了,她都没准备空间。
“咳,别人早邀请了,但我忘记了……”叶琼说着也不好意思了,“没事,你人去就行,礼物我都给准备好了。”
“行吧。”时淳爱不情不愿地应下。
夜晚与宋观说起这件事,他详问了何家的情况,但时淳爱也是一知半解,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了。
宋观听完拧着眉像是在思考,试图把这个姓氏与人或者企业对上号,但在脑海中搜索无果,片刻后他表示:“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时淳爱自是求之不得,这种场合多半无聊,多个熟人陪伴还能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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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傍晚,两人穿戴整齐出了门。只是做做面子工程,时淳爱没有费心思打扮,只简单化了个淡妆。
何不可家老宅也坐落于某座山脚下,不过与宋观家在半山的独栋不同,这边是连片的别墅区。
时淳爱对这边确实有印象,不过倒不是因为什么小时候去过何家吃饭,而是她有个初中同学就住在这,她曾来这边玩过。
何不可作为主人家的长孙,在门口附近接待着前来的客人。
时淳爱把礼物递给他身后候着的管家,并说了几句好听的客套话。
送完礼,时淳爱挽着宋观往里走,低头擦身而过之际,没注意到何不可冲她身侧的宋观挑了挑眉。
宋观自然接收到了这个挑衅的眼神,但他只当没看见,未置一词。
房子里四处站满了交谈的人,一楼大厅两侧放着各式糕点堆成的小山,调酒台前的服务生在往杯子中倒着一杯杯名贵的珍酿。
时淳爱在此见到了几位眼熟的叔叔阿姨,但她很少出席这种场合,不确定对方是否认识自己,便也就没凑上去打招呼。
寿宴还没正式开始,寿星也不见踪影。时淳爱与宋观就这么落了个清闲,寻了个无人在意的小阳台打发时间。
这么避着人群的行径让时淳爱觉着有些好笑:“我们好像来蹭吃蹭喝的,躲在这里生怕被别人发现。”
宋观也笑,笑时淳爱的单纯可爱。一般这种场合躲起来的男女,不是调情就是偷情,说蹭饭吃的大概也就他们了。
两人当真如她所说,躲在这片天地里喝了一杯橙汁,并两块小饼干。
在开席前,时淳爱去了趟洗手间,宋观站在廊外等她的同时顺便透透气。
何不可端着香槟路过,看到他独自在此,走上前来,“小爱呢?不跟你一起了?”
忽略掉他话里的故作熟稔与言外之意。
“想娶位高门贵妻?没记错你父亲当初好像也是这么抛妻弃子,然后入赘的何家?靠女人上位的路就那么好走?”是简单粗暴的三连问回击。
宋观双手浅插在兜里,望着天边清冷的月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