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吗!”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令三世十分头疼。“行了你们二人,太常之死,三日内必须破。既然慕容也是第一发现人,就随玄影卫协助鉴正台查办,过程不必奏报,朕只要结果。”
就这样,肖媛和六合被赶了出来。“我全权负责此案,这几日你就无须接近秘书阁了,守卫我也换了一批更称职的,有相关线索直接告知纳兰副史或慕容将军便是。”肖媛以首席的口吻对六合发号施令,正眼也不瞧一下,紧接着携部下勾陈辗转去了僻生馆,此时的纳兰逑和慕容明锵早已在那等候。
“慕容将军,嫌疑人到底是玄影卫的人,为避嫌就拜托您走一趟,我和纳兰副史留在这查验太常的尸身。”肖媛郑重其事地说着,拿出通行玉牌,“勾陈,你持我的玉牌带慕容将军去禁闭室问话。”
由于在黑暗中呆得太久,当门被推开,一盏灯笼的光也显得格外刺眼。
萦轩眯起眼,想看清来人。禁闭室中只有一张椅子,但明锵选择跟萦轩一样席地而坐。
“你授意郡主让我过来,不会只在这干瞪眼吧?”明锵一语道破萦轩用意,“审问犯人随便找一个鉴正台的成员即可,用不上我来沾边,说吧,把你知道的全盘托出。”
“太常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明锵的笃定,使萦轩有些受宠若惊,“当时你在秘书阁说的话,是说给我听的,不是吗?”
“嗯…”萦轩点头承认,接着道,“您见他时,劳烦您告知他,每个人手指上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上面有指纹,可以证明我不是凶手。”
“什么?”明锵听了很困惑,“他是谁?”
萦轩没有理会他的疑虑,自顾自说:“朱砂多过筛几遍,尽可能细腻,薄薄撒在上面,把多余的粉末轻轻抖去,轮廓就出来了……呃!”
明锵不等萦轩的话说完,揪起她的衣领把她抵在墙上,低吼道:“我在问你话!”
“慕容将军…既然猜到,何必点破。”从明锵的力道可以看出他真的怒了,萦轩试图挣脱无果,“当初慕容相要杀我的时候你就不该阻挠,这样就不会有如今的糟心事。”
明锵缓缓松开愤怒的拳头,他总能在萦轩身上看到明笙的影子。
“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和白府上下的人都很担心。”明锵无力地退到椅子上,语气很是失落。“隔墙有耳,若能有幸活出去,寻机会再说于你也不迟。”萦轩婉拒了明锵,只陈述在秘书阁的所见。
夜深人静,梅落园里的花草都沉睡了,唯有一人寂寞地倚在廊下独酌。
“回来了也不传信给我。”
明锵趁夜溜进了白府,自落澄去了燊南,加上先前妹妹的离世,让他徒添了不少孤独感。落澄走后,他日日登门盼他回来,重遇李萦轩后,他预感自己这位挚友也该回来了。
落澄淡淡地笑了笑,搬来小圆桌,邀他一同坐下喝酒。
“你俩为何分携?我在皇宫遇见了她,她入职玄影卫,这事你知道吧?”明锵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尤其对着自己的挚友,更是心直口快,“人都没杀过,竟然破格……”
“她杀过…为了我。”落澄苦笑着抿了抿唇,把半壶酒灌进喉咙里。
“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人生海海,先有不安,后有不甘。欲说喜欢,却又茫然……”落澄低吟着,拔去红封,又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副德性,都爱打哑谜。罢了,不说就不说,我也懒得掺和。”明锵无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来之前我去了一趟僻生馆,了解了尸体情况,常夫人是被人用涂有鸩毒的细银针暗杀,李萦轩有学过飞针的本事吗?”
落澄拿出一样物件放在桌上,打开包裹的手帕,里面是一个细小的竹筒。
明锵瞪大眼睛,不思议地看向落澄:“这是……你怎么拿到的??”
落澄轻叹一声,回答:“她托人带给我的。”明锵恍然大悟,悄声说:“难怪…她让我转告你,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上面有指纹,用朱砂多过筛几遍,尽可能细腻,薄薄撒在上面,把多余的粉末轻轻抖去,轮廓就出来了…”
此话一出,落澄顿时灵光乍现,起初他未解如何用此物洗脱萦轩的嫌疑,现得知方法,便迫不及待尝试。一番操作后,朱砂的粉末确实粘附在竹筒上某一圈位置上,落澄细心地将它安放在一个盒子内。
“我查验过,竹筒内仍残留些许鸩毒,你即刻回宫,天一亮以尚存疑点为由让纳兰副史和朱雀再查看一次秘书阁。”落澄嘱咐道。
明锵似懂非懂,点点头应了下来,便匆匆离去。
“璃尘姑娘,你可以出来了。”
内室的门缓缓打开,璃尘从里面走了出来。
“有劳您再辛苦跑一趟,物归原位。”说着,落澄把装有竹筒的盒子交给璃尘。
璃尘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