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而说出什么重话,而现如今她也只是向我提了一个我本来就会履行的请求。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伊万斯。”我抿了抿嘴唇,迟疑地想着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是不是有些越界,“也许由我说出这些话会显得有些冒昧,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对一段关系感到很困惑,并且无法解决,我想也许……各自安好会是更好的选择。”
“我明白,布莱克,”她垂下了眼帘,“我只是……有些事……我无法向你说清楚这一切,但是我非常感激——为你所做的一切。说实在的,来找你之前我很害怕,我担心你会直接侮辱我的血统。”
“你没发现只有穆尔塞伯那帮人才会整天这么干吗?”说到这就连我也忍不住感到可笑了,语气里都带了不屑:“如果一个人整天炫耀自己是纯血统,那就说明他除了血统以外一无是处。”
“你真可爱。”她轻快地笑笑,“和你聊天很开心,但我必须要走了——而且我想如果我们再聊下去的话平斯夫人会生气了。回见。”
“顺便,布莱克小姐,”她从椅子上起身,微微低下了头,深红色长发垂在我的脸颊旁,痒痒的——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伊万斯再开口我才发觉她的手指点了点我面前的羊皮纸,“你论文的这一处,在缩身药剂里加入过多的蚂蟥汁和老鼠脾脏会使药水变成橘黄色,而不是土黄色。”
“好吧,”我嘟囔道,“多谢。毕竟我从来没有做过几份失败的魔药,搞不清楚失败成果的颜色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
到了11月30号的晚上,尽管从小母亲就带着我参加各大家族的宴会,但当莉瑞娜拉着我走进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的时候,我还是为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的办公室被施展了空间延展咒语,其面积至少能容纳一百多个巫师在这里开派对。就如同霍格沃茨的大礼堂一样,有成千上百支蜡烛悬挂在半空中,而头顶则是各个星座,我甚至一眼就找到了狮子座。而食物则更是数不胜数了:其中数量最多的便是斯拉格霍恩最喜欢的菠萝蜜饯,还有各种度数不高的甜酒。总之,如果去除掉这宴会上其他一些我并不喜欢的交际对象的话,我会很喜欢这里。
不过令我高兴的是,院长现在似乎没有时间像往常一样到处拉着我像炫耀他的藏品一样到处与某某人物攀谈,因为他现在正在和赫奇帕奇的阿米莉亚·博恩斯说话。这位灰色头发的女级长脸上总是一副令人生畏的表情,但是不得不承认她总是很公正,尤其体现在她从来不吝啬给自己学院的学生扣分,而此刻她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情。梅林,我真心佩服她,我认为分院帽把她分到赫奇帕奇绝非因为她平庸,而是因为她几乎拥有四个学院的特质。
让我惊喜的是,很快我就在供应华夫饼的地方看见了一个我原以为不会看见的人——我已经毕业的堂姐,纳西莎·布莱克。(我想我必须要补充一点,她在下个月很快就会变成纳西莎·马尔福了)这实在是意外之喜,因为我很喜欢她,她的标志性金发实在是太过显眼,而我看见她正在盯着面前的可颂面包发呆。
“西茜!你怎么来啦?”我递给她一杯气泡酒,“上一次在霍格莫德你跟我说‘很快就会见面’,说的就是今天吗?”
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在看见是我以后忧心忡忡的脸颊上硬是扯出了一个笑容,而在我问出那个问题后,她谨慎地环顾了四周,最后又施展了一个名为“闭耳塞听”的咒语。
“噢,别担心——”她朝我笑笑,“斯内普发明的咒语,很有用。能让对话之外的人除了烦人的嗡嗡声之外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我想既然你问出了这个问题,那这个咒语就很有必要。”
“怎么了吗?”我疑惑地看向她。纳西莎深吸一口气,她的指节因为紧紧握住高脚杯的杯梗而泛白,“事实上,蕾拉,今天我能来是意外的计划。斯拉格霍恩教授给我寄来了邀请函,你是我最小的妹妹,我想来看看你。卢修斯也有邀请函,但他无法赶来,他正在忙一些事情……”
“这正是我要接着说的,蕾拉,”她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这让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米勒娃·麦格——“说实在的,我不认为上次在霍格莫德应该把那张羊皮纸递给你,你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但沃尔布加阿姨坚持要让你来参加我们的集会,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主意。”纳西莎没有握住杯子的另一只手焦虑地缠绕着自己的金发,“她说西里斯——唉,不提他也罢,有时候我也觉得沃尔布加对你哥哥的用词实在太过分了。”
“总之,你母亲认为你有必要出席,即使你才十三岁。”
纳西莎的话语已经说得这么直接明了,想听不懂都难。我知道她口中的“集会”是指那位大人名为食死徒的信徒们的聚会,事实上自从暑假里在《预言家日报》上读到他对于取消巫师保密法的观点后我就一直在期待这个机会。可当它真正近在咫尺时,我又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害怕。我的手指也开始无意识地揉搓着校服长袍的下摆,但我甚至还能有心情在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