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蓝天,像雪山,像永不落幕的朝阳。
商思淼轻抚罗凌的脸庞,光影之下,一双朦胧的剪影越靠越近,像是两年前在那个山顶,那个意乱情迷却未完的吻,这次没有不适时的打扰,在清爽舒适的山林间,像风与叶一样交缠,忘乎所以。
晚上是放牛的藏族大叔请客,也叫上了埃梅琳,菜色都是正宗的藏族风味,商思淼和罗凌也没想到他们一来就蹭了两顿饭,感慨这里的民风淳朴。吃完饭三人回到埃梅琳的民宿小楼,因为劳累都早早地入了睡。
第二天商思淼比罗凌醒得早,陪埃梅琳去菜场买菜,回来又给花园浇水,帮埃梅琳准备早餐三明治。
罗凌下楼时,三明治刚做好,他走到商思淼身后,拖着酸软的手臂艰难地抬起来,偷拿了商思淼最右手边的那一份,但下一秒就被商思淼看见,二分之一的三明治已经在他嘴里,“好吃。”罗凌神色自若地夸奖了一句,把剩下的半个递到商思淼嘴边。
“oh,so sweet,just enough.”埃梅琳被旁边两人激出了英文,夸张地做出捂眼睛的手势,“你们这样,会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当然我和他也是这么甜蜜,所以我才不羡慕。”
商思淼羞红了脸,埃梅琳此刻的狡辩更像是调侃,让她有种在家长面前谈恋爱的感觉,但一旁的罗凌没有这种自觉,反倒挺沾沾自喜,脸皮厚得不行,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好啦,厨房就留给你们,但先说好,不许打坏我心爱的盘子,不然你小子,我叫隔壁多吉朋哇带你去放一天的牛。”埃梅琳“恶狠狠”地对罗凌威胁道,端起自己的三明治离开厨房。
罗凌见人一走,更肆无忌惮起来,反身坐在桌边,让商思淼也转身靠着他坐,两人就这么抱着吃三明治,吃完罗凌又喊自己胳膊酸,商思淼便笑着帮他揉捏按摩,两人时而转头接个吻。但渐渐地,吻变了味道,商思淼被喊着胳膊酸的罗凌一把抱起,上了二楼。
“你的爱仅仅是我对你的爱的残影。”商思淼望着窗外几束绿枝,感受着罗凌躺在她胸口的温热气息,仿佛是枝头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生出无限明媚与惆怅来,便忽然想起这句话,在嘴里默念。
罗凌听见了,“淼淼。”
“嗯?怎么了。”商思淼抚着罗凌的发丝,低声询问。
罗凌来到商思淼视线上方,看着商思淼那双特别的眉眼,吐露心声,“我也爱你,总不能让你说了两次,我还一点表示都没有。”
商思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两次,大概是重庆喝醉那晚,但她现在更关注的是第一句,“你……再说一次。”
“我爱你,淼淼。我们……很合拍对吗?不要走。”罗凌吻了吻商思淼额头,“但我不想逼你,你还是可以走,就当我说梦话。”罗凌想了想,又说道,“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结婚这件事,我为什么不是先遇到的你呢?我这种自私又不幸的人,你早点来把我降服多好。这会是一种心理疾病么,我就是没办法再去想婚姻、家庭……”
“那就不去想了。”商思淼扶着罗凌坐起身,“我觉得我们这样就很好,你不用强迫自己,我家里的问题我去解决,罗凌,我想好了,我不走。”
“真的?”罗凌罕见紧张地滚了滚喉咙。
商思淼笑着点头,被对方拥入怀中,其实在她下定决心说出“不走”后,便有种由衷的欢喜,就好像在黑暗里行走了太久,忽然见到了亮光,有了方向,身体都轻飘飘的,没了一直以来的沉重。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淼淼,我陪你回家。”
“好啊,我求之不得。”
原来很多事情,都是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让人抓狂迷茫,一旦做出了决定,不论好坏对错,生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往前进,一切道路都会明朗起来,万物坦荡,商思淼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