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厕所门口等了很久，一直没等到你。”
因为去厕所是借口，猎艳才是真相。没想到阴差阳错，沈渔勾搭的omega是陪自己来的朋友。他越过层层人群看着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因为和高瑶调笑，她的脸上漾着他眷恋熟悉的笑意，心一抽抽地疼。
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一切已经和五年前不一样了。
“抱歉，我想去上个厕所。”萧月霁吸了吸鼻子，他摸了摸心口，好像有口气闷在里面，叫他浑身不舒服，“好像有点感冒。”
沈渔也不戳穿他，只说：“那你把我推到那个长椅旁边吧。”
“我很快就会回来。”
沈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想，还真是个笨蛋，那么多年了，还是不会藏自己的情绪。
萧月霁走了一会儿，长椅边来了一对老夫妻。老太应该是腰腿不好，老伯紧紧把她搂在怀里。老太看了一眼沈渔，害羞地推了推自己丈夫的肩膀：“人小姑娘看着呢，你也不嫌害臊。”
沈渔心想：“我有那么年轻嘛？”
“人小姑娘这个年纪都见多不怪了。”老伯把她放到长椅上，轻柔地给她揉着腰，“叫你走慢点走慢点，你就是不听了，自己一把年纪了，还逞强。”
老太说不过他，轻哼一声，和沈渔搭起了话：“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沈渔笑着回答：“我今年都三十了，不是小姑娘了。”
老太惊讶地“欧呦”一声，嘴巴张成了一个鸡蛋：“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二十多呢。”说着，用手肘怼了怼丈夫，老伯也跟着说了句看不出来，听见丈夫的附和，她才喜笑颜开。
沈渔也跟着一笑，谁被夸年轻，心里都会很开心。
“这腿——怎么一个人？”老太看了一眼她的轮椅和打着石膏的一条腿，皱了皱眉头。
“我朋友上厕所去了。”沈渔柔声回答。
“你的omega……哎呦，你掐我干什么？”老太捂着自己的腰，埋怨地推了推老伯。
老伯看了一眼沈渔，数落道：“这是人家姑娘私事，你个不知轻重的。”
“姑娘你可要擦亮眼睛看好了，别像我和一个泼辣的omega在一起了，天天被他骂，天天说我的不是。”老太语重心长地告诫沈渔，还挨了老伯几记眼刀。
沈渔看着他们这一出那一出的也被逗乐了，笑意盈盈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觉得我泼辣，你可以跟隔壁那个老头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腰就是和他跳舞的时候闪着了。”老伯扯出了旧事，屁股一挪，离老太远了几分。
老太连忙凑到他面前：“什么隔壁老头，他哪有你好——我都说了几遍了，我是看他一个人可怜才过去和他一起跳舞。”又哄道，“我和你结婚之后早就收心了，就你一个omega，咱们一把年纪了，别叫人家小姑娘看了笑话。”
老太抬起头对沈渔讪讪一笑：“alpha嘛，年轻的时候都会花一点。”
沈渔没想到这还是一出大戏，没作声，安安静静地看着两人。按理说能住得起这个医院的人非富即贵，非富即贵下的alpha花心一点也可以理解。
“小姑娘，你别理她，alpha哪知道什么omega叫好什么叫不好的，爱那些狂蜂浪蝶的，也不见着某些人生病的时候来关心一下，还不是我陪着她满市找专家。”老伯说得急切，全然没注意沈渔也是个alpha，也爱狂蜂浪蝶。
“那您觉得什么omega好？”沈渔笑着反问。
“那种温温柔柔的，说话细声细语的，懂得心疼人的知心儿最好。”老伯回答。
“原来如此。”沈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似有所体会。
萧月霁回来见沈渔和两个老人正聊得开心，他不好意思打扰，便站在一边不吭声。
老太接话：“哪里是这样子，明明是人家喜欢就是最好的，别听他瞎说，他自己都不是这个模样，还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指了指如塔般站在那里的萧月霁，“这是你朋友？”
沈渔点点头：“我朋友。”
“这个小伙子基因真好，omega居然能长这么高。”老太抬头看着萧月霁，一米八几的大高个omega她也是第一次见。
“谢谢。”萧月霁点了点头，他见沈渔没有要走的意思，便也不急着推她走，而是走到她身后把靠背松了点，让她好靠着聊天。
“既然你朋友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了，这个点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即便之前沈渔说过他们只是朋友，老太依旧暧昧地看着她们二人，还压低声音对沈渔说，“姑娘，我看这小伙子不错，你要抓紧机会。”
显然她以为沈渔是追求方。也是，社会上普遍认为alpha追求omega就像第一性别年代认为男人追求女人一样。
一些约定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