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带你走了。”
纪初雁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她心中也很惆怅,她又何尝不想跟他远走高飞呢。
可她要是不管不顾的走了,纪家怎么办?
正在她惆怅的时候,刘平牧认真道:“初雁,你愿意跟我回西京吗?”
“我是说,你愿意放下王府里的一切,换个身份跟我走吗?”
纪初雁叹了口气:“若是单说我自己,我当然愿意的。”
“王府哪还有我值得留恋的。”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爹爹了。”
“爹爹戎马一生,因为常年在外行军,到了四十都未娶亲。”
“后来娘亲家族中落,要将娘亲说给爹爹,娘亲本不愿的,毕竟爹爹当时的年纪跟我外祖差不多。”
“最后娘亲还是去见了爹爹,也不知爹爹说了什么,他们聊的很开心,最后我娘竟然愿意嫁给我爹。”
“没几年,我就成了纪家万众瞩目的掌上明珠,爹爹对我极好,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喜欢的就不用做。”
“所以别家闺阁女子学女红的时候,我都跟着爹爹在军营里玩。”
“后来弟弟出生了,别人都说我这个大小姐要失宠了,毕竟男子才能真正继承家业。”
“结果爹爹并没有因为弟弟的出生就冷落我,反而对我更加宠爱。”
“不但教我武艺,还教我学兵法。颇有一副将纪家军交给我的样子。”
“爹爹如今年迈,弟弟还未弱冠。”
“我如今,什么都放的下,唯独放心不下他们。”
刘平牧有些心疼的摸了摸纪初雁的头:“我这里有一种假死药,可以让人断气三天。”
“三日内服下另一种解药,人就会从假死状态苏醒。”
“若你有一天想好了、能放心离开了。我便想办法带你走。”
纪初雁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动容:“真有这样的药?查不出死因?”
刘平牧缓缓道:“若要查,只能得个心脉受损的结论。”
纪初雁原本是担心她无缘无故的离开王府,纪家会因此收到牵连,如果真的可以让她假死,那纪家也不用在因她担着牵连。
“若是如此,我愿意跟你走。只是要等我爹回来,我要亲自跟他说。”
刘平牧点点头,就算是用假死的法子脱身,也应该经过纪家长辈的同意。
而且,他是想要明媒正娶纪初雁的,能得到纪家长辈的认可对他来说也很重要。
刘平牧温和道:“到时候,我陪你去。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纪将军要是有何不满,都冲我来便是。”
纪初雁听到这话,乖巧的在刘平牧怀中点点头。
刘平牧想起什么,用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然后拿出一个盒子。
纪初雁看了看盒子:“这又是什么毒药吗?”
刘平牧神秘道:“自己打开看看。”
纪初雁将盒子打开,便看到两支黄花梨的木簪子。
木簪子被打磨的异常光滑,泛着梨黄色的润泽,看起来竟然一点不输玉簪。
纪初雁拿出一只,仔细揣摩道:“你做的?”
刘平牧将簪子一处轻轻一转,便像宝剑似的出鞘,里面一把尖锐、细长的钢针漏出来。
纪初雁简直爱不释手,她对金银首饰没什么兴趣。
但这种精巧的设置简直实在她喜好上蹦跶:“你太厉害了,这么精细的东西你怎么做的。”
刘平牧笑着从后面搂着她,攥着她的双手温柔道:“这个钢针你可以淬毒。”
刘平牧又指了指里面一个特别细小的地方,那里刻着几个很小的字:赠吾妻初雁。
纪初雁心中一甜,但嘴还有些硬:“那么小的字,谁看得清......”
刘平牧也没有揭穿她,继续给她示范道:“这样一拧,就可以放回去了。你看,从外面根本看不出。”
纪初雁满意的点点头:“那另一只呢?”
刘平牧笑道:“这是我的。”
两支簪子外观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刘平牧这只是空心的,并没有钢针。
纪初雁有些不解道:“你为什么不放钢针呢?”
刘平牧宠溺的抱着她道:“为夫这支簪子,里面是要放药的。关键时刻药箱不一定能随身携
带。再说,我也不会武艺,装了钢针倒不如装点毒药来的顺手。”
纪初雁觉得刘平牧说的有理,然后她将自己的那只簪子簪在头上,对着他眨眨眼问道:“好看吗?”
刘平牧摸着她的脸,眼眸中闪过情欲:“好看。”
刘平牧用手捏着纪初雁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轻声哄道:“收了我的定情信物,还不叫声牧哥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