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若是大夏朝,谁为使,谁为副使,这可是能讨论好几天的。
他立即磕头道:“臣定不辱命。”
呼延荣鄙视的看了一眼跪在下面战战兢兢的身影。
他虽然希望纪家军能归顺,但他并不指望这个吓得说话都发颤的单南桓。
若是能归顺最好,若是不能,他要给纪家军留下通敌的污点。
至于是单南桓去还是单北桓去,他都不在意。
反正这人也不会活着回来。
下朝后,单南桓和大夏的官员一起走,他们谁都不敢互相说话,仿佛被押送的犯人。
他们还住在以前太监们的住地方。
还没走到住处,邹国师便带着一队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单南桓一行人,立即行跪拜大礼。
谁能想到,一个太医如今也能做到国师。
有了一手遮天的权利。
邹国师看到他们跪拜虔诚的模样,嘴角立即就敲了起来。
“嗯,都起来吧。单南桓留下。”
这句话说完,其他人瞬间像得救似的赶忙作揖一番便走了。
邹国师对身后的人使了个上的眼神,身后两个北蛮侍卫就站在单南桓身后。
一副要押解他的模样。
山南桓脸色吓的苍白,但却不敢问、不敢喊,因为那样下场可能比死更惨。
他呼吸不自觉的加快,心也像打鼓似的跳。
邹国师轻蔑道:“可汗见你忠心耿耿,特命本国师赏赐你一颗金丹。”
说完,就是一挥手。
又一个北蛮侍卫端着一个托盘站出来,托盘上面有一颗药。
邹国师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这可是好东西啊,耗费本国师不少好药。”
“单大人赶快服下吧,别辜负了可汗一番美意。”
单南桓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但他此时若是不服下,立即就是个死。
他伸出手,将药拿在手中。
闭了闭眼,听天由命似的直接将药吞下去。
确认他将药吞下,邹国师道:“可汗有令,单南桓为使,即刻出发前往建康,劝降纪家军。”
“这些都是给单大人的护卫,他们会好好照顾单大人的。”
说完,邹国师对着其中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名护卫便对单南桓用眼神发出一个警告。
单南桓立即跪拜道:“臣,遵命。”
邹国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那队侍卫道:“快出发吧。”
单南桓就这样像一个赶赴刑场的人,被押着坐上马车。
马车内放着一个册子,上面登记着稀世珍宝的名字,还有美女的数量以及威远国承诺的官职。
后面还附上一封信,是给纪家军主帅的信。
大致意思就是若能归顺,什么都可以谈。
稀世珍宝、美女、高官都是见面礼而已。
这个册子并不是用北蛮语,而是端端正正的楷书。
单南桓放下册子,撩开帘子探向窗外。
护送他的北蛮士兵有十八个。
路上想跑,怕是没那么容易,只能到了建康再作打算。
建康
上次范旭峰和邢广文见过太子殿下后,也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不惜余力的要搞垮孟家。
最终将手中的证人也交给了王林志。
这个证人关键无比,正是盐帮的师爷。
盐帮一直都是孟家支持的。
倒私盐的表面是盐帮,其实一直都是孟家。
私盐就是官盐。
但建康的官盐,都是孟家管着,所以孟家一直监守自盗。
每次在运河上,运输官盐的船只都会翻船。
范家和邢家在里面主要是帮助孟家给盐帮传递消息,然后帮助盐帮销赃。
表面上看,就好像是范家和邢家在贩私盐。
但实际上他们得的好处,只有两成。
范旭峰和邢广文又根据自己帮助孟家销赃的数目,估算出了孟家私吞官盐的数量。
王林志虽然早前不作为。
但每次官盐遭遇沉船,损失多少官盐,他都让人仔细一一登记在册。
两项对比,基本上能核对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但这都不算是直接证据,凭这些东西是没办法给孟家定罪。
所以范旭峰和邢广文提供的人证就至关重要。
虽然邢广文提供的物证里,有盐帮的账册,但账册是被烧过的,并不完整。
但这个账册是盐帮常师爷亲手登记造册。
有他做人证,便能让孟家贩卖私盐的罪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