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疼?”盛则燃看着她的额头出声问道。
她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疼了,我今天出来涂了药。”
盛则燃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她的一双手冻的有些红。
秦洲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俩,忍不住开口“这还有个人呢。”
他从主驾驶位伸出头,“昨天真不好意思,还烫到你了。”
秦洲勾起唇角:“要不改天请你吃饭吧。”
“不用。”祈幸出口拒绝。
“就当赔你的关东煮了。”秦洲自顾自的说着。
秦洲看向她额头的纱布,“等你伤口好了请你吃。”
“真不用,他昨天已经赔过了。”祈幸看向盛则燃,他倚着车门,一身慵懒。
“他的是他的,主要还是我撞的你,我得心安些不是。”
秦洲一脸愧疚的表情。
祈幸有些紧张,还有些尴尬:“那好。”
反正等她伤口好的那时,他应该已经忘记了。
秦洲满意的抽回身,因为盛则燃的眼神着实吓人。
盛则燃看着她提在手里的书袋,“这么多写的完吗?”
祈幸点点头。
“你手机坏了?”盛则燃开口问她。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没坏啊。”她拿出自己的手机,反复观看。
“我的好友申请没看见?”
她突然脸红发热,出口解释:“我昨天没怎么看手机。”
“这样啊。”盛则燃低头看着她,“那现在看也行。”
祈幸在盛则燃的注视下慢吞吞的点开微信,然后点了同意。
她仰起头跟他对视,他的红发在光下有些耀眼,眉眼锋利。
“好了,”她看向他的眼,“我先走了。”
盛则燃没再拦着她,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从车里拿了烟低头点上。
秦洲一脸见鬼了的样子,“啧啧啧,盛爷大老远开车到就是为了赌人家小姑娘啊。”
盛则燃不否认,也不承认。
被他说中了。
不过他实在好奇,他们不就是昨晚见过一面吗,盛则燃怎么好像跟人家很熟悉的样子。
盛则燃抽完一支烟,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回到车里就看到秦洲一脸犯贱的表情。
“别说话,老子怕忍不住打人。”盛则燃丢了句话。
秦洲刚想说的话被咽下肚子里,盛则燃可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会打他,秦洲从小到大没打赢过他。
盛则燃一路沉默,车速飞快。
“你慢点,我都要吐了。”
“那你下车。”
秦洲:“……”
行,他闭嘴还不行吗。
到家下车的时候,秦洲捂着自己的胸口:“丫的……”
盛则燃一脸不屑,给他丢了颗薄荷糖。
“下次自己开车。”盛则燃抬腿就走。
“我倒是想,可我家老头看得严非要我二十岁才能开,不像盛叔让你十八九岁就能开。还给你送了两辆车。”
秦洲一股脑的说完,看向停在他家车库里的黑白两个色的车,突然抬腿加快步伐,跟上盛则燃,“盛叔能不能借我一天。”
盛则燃眉心一皱,“这你得问我妈。”
“……”
“我得喊盛叔一声爸”,秦洲一脸欠揍的样子,“然后开上你的车。”
“……”
*
祈幸回到家,又练了套题,看向旁边的手机鬼使神差的点开盛则燃的微信。
白色的头像,朋友圈什么也没有。
她退了出来,她一头雾水他今天怎么刚好在北凛公园。
次日。
祈幸最近几天居然睡得很好,没有被噩梦惊醒,她一睡就睡到中午。
周玲这几天不见踪影,但是每天依旧有早餐在桌上,祈幸没动,等到晚上回来餐桌又恢复如常。
今天是缝线的第六天,她对着镜子撕开了纱布,伤口还有些泛红。
按照医生说的她今天该去拆线了,她收拾好东西出出了门。
手机恰时响起,她点开微信。
【盛:待会带你拆线去。】
【祈幸: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送佛送到西】盛则燃回得很快。
她不好再麻烦人家,况且这伤口本就跟他们毫无关系。
“真不用。她的话还没发出去,盛则燃的消息就飞过来。
【盛:北凛公园等你。】
这人怎么好像看不见她的消息似的。
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北凛公园,在相同的地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