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把两人赶回卧室。
林言夕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煎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陆骁见她惦记着外面的事,万分无奈地拿过衣服:“起来吧,轻点儿,别把老爷子吵醒,咱们悄悄出去看看。”
林言夕往红蓝警灯还在闪烁的方向看,一愣之下与陆骁对视一眼,陆骁眉头紧锁,转身关上院门,小声说:“走,过去看看。”
警灯的方向正是樊阿桂家。
门口还聚集着不少好事的人,警戒线沿着院墙拉开,两名警员守在警戒线外,村民不敢靠太近,只一个个神头神脑地张望。
陆骁拍了拍前面熟悉的村民:“老哥,出什么事了,怎么连警察都来了。”
村民回头:“哦,骁子啊,嗐,好像是樊阿桂死了。”
陆骁听得目瞪口呆:“什么?樊姨,死了?”
村民晃着脑袋:“可不是,啧啧啧,浑身是血,趴在门口没气了,天乌漆嘛黑的也没人看见,还是老八家的正好骑着摩托路过,车灯照见了才发现一个女的血忽淋拉地趴在那,吓死人了。”
林言夕抢先问:“她家里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吗?那个男人呢?”
村民摇摇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看八成就是他杀了樊阿桂,人早跑没影了。”
林言夕和陆骁面面相觑,下午还听见樊阿桂的叫喊声,夜里人就没了。
林言夕不认识这边的警察,打听不到更多情况,拉拉陆骁的手:“阿骁,我有点不舒服,咱们回去吧。”
陆骁像伺候老佛爷一般等林言夕躺进被窝了才自己脱衣上床,他把林言夕往怀里带:“哪里不舒服?”
林言夕脸闷在被子里:“不知道,心里发堵。”
陆骁拍着林言夕的后背,哄孩子一般:“别想了,这边的警察会查,你想再多也没用。”
林言夕心里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难受,虽说两家有矛盾,可几个小时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这与她平时办案见到死者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全村的人都在议论樊阿桂的死因,有人描绘的好像亲眼看见了一样:“樊阿桂被捅了几刀,忍着痛往门外爬,血流了一地,好不容易爬到院门口,被凶手从后面追上来砸烂了脑袋,惨呐……”
林言夕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托同事找关系,在分局找到一个负责案子的刑警。
“不好意思石警官,打扰了。”林言夕知道侦查期间刑警的工作有多繁重,对于自己的到访有些不好意思。
石警官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林言夕,她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拜托他的人告诉他,林言夕是他们分局的散打冠军,可眼前这个人,白白净净,分明看上去瘦弱得风一吹便能吹倒一般。
“你就是林警官?”
林言夕点点头,拿出证件:“我是林言夕。”
石警官看了一眼:“想问案子的事?你是他们家什么人?”
林言夕说:“我和他们家没关系,是我爱人家,是同村的邻居,他们关系比较……”
她没说完,石警官却好像了然地打断她:“那不成,你也是警察,知道纪律,正在调查的案子,细节我不能对外透露,同行也不行。”
林言夕表示理解,她说:“不,石警官,我并不是想知道调查细节,我只想问,死者真是樊阿桂吗?”
石警官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盯着林言夕:“你如果不是警察,我都要怀疑你是凶手了,为什么怀疑死者不是樊阿桂?”
林言夕轻笑了一下:“我听村民说,她的脑袋被砸烂了,大概从脸判断不出是谁。”
石警官又拿起资料:“是谁还不知道,法医还在做尸检,不过肯定不是樊阿桂,是名年轻的女性,别的我不方便再说,如果林警官还想知道什么,要么等结案,要么你拿协同办案的文件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言夕道了声谢,木着脑袋走出了分局。
陆骁见她出来赶忙迎了上去,还没发问就听见林言夕说:“死的不是樊阿桂。”
陆骁“啊?”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言夕长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家吧。”
陆父听说死的不是樊阿桂,想都不想下结论说:“那肯定是樊阿桂和她的姘头杀了人,跑了。”
陆骁和林言夕没有说话,他们都明白陆家二老心里对樊阿桂存有多大的怨气。
......
林言夕复诊的日子到了,结果让陆骁很满意,都恢复得很好。
有了诊断报告做背书,林言夕第一时间就嚷着要复职,眼下两个案子悬在她心里,她坐不住。
这回陆骁没有反对。
林言夕没想到的是,她复职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冷医生失踪了。
同事告诉他,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