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顿时消弭无踪，秦北衡甚至配合地露出浅淡笑意，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最近是很奇怪。”
“而且你还凶我！我掉进水里已经很冷了！”薛玉嫣趁机控诉。
“哦？你明明说自己不冷。”秦北衡下意识嘲讽回去，随即才想起他今日跟薛玉嫣已经不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关系了。
果然薛玉嫣眉眼含怒，气呼呼瞪了他一眼：“夕哥哥！”
在她没什么攻击力却怨怒交加、格外委屈的眼神里，秦北衡只能随机应变：“我错了，给你赔不是。”
“夕哥哥，你跟我说话能不能认真一点，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薛玉嫣幽幽盯着他，神情认真。
不知哪两个字触动了秦北衡心弦，也许是“认真”，也许是“从前”。
他眸色恍惚起来，耳畔忽远忽近回荡着薛玉嫣明亮又欢快的声音，婉转动听，像在唱歌。
他一双凤眸不再阴沉晦暗，瞳孔微微扩大，倒映出薛玉嫣的身影，也只能看得到她。
秦北衡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了她。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听得见声音已经代替了灵魂，轻轻问。
“我从前，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