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道,“只是我弟弟病逝不过一年,表妹就这般讨好别的男人,会不会太心急了一点?”
听了王戬的话,张嫣惊怒交加,羞愤至极,辩解道,“贵妃娘娘乃我亲姑母,我与三皇子是中表之亲,我随父母常进宫走动,自幼与三皇子交好不是理所当然么?至于与三皇子结亲之事,都是多事之人无事生非乱嚼舌根,三皇子要娶谁,我要嫁给谁,贵妃娘娘和我父亲尚未做主,岂能凭几句流言蜚语就当真。”
王戬,“可据我所知,前年三皇子在四公主的曲水流觞宴上看上了一位尚书仆射家的小女儿,与她不过是多说笑了几句。这小女娘几日后,便在中书侍郎的生辰宴上被人当众推下水,狼狈之极,还被人私下警告不得靠近三皇子。而这位中书侍郎之女是表妹的至交好友。”
“还有三皇子的贴身宫女,因为私藏了三皇子的一把折扇,便被表妹杖毙。”
言罢,王戬轻蔑一笑,“表妹还不是三皇子妃呢,就能在宫中处罚三皇子的宫女了,好大的威风呀。”
张嫣泪眼蒙蒙,“那宫女盗窃宫中财物,本应受责罚,我不过代姑母执刑而已。哪知那宫女身骄肉贵,经不得打,打两下便咽了气。还有尚书仆射家的芸儿,她失足落水,丢了脸面,便到处说是遭人陷害,平白污蔑我!”
王戬早知今日会见到这位表妹,早有准备,突然从袖笼里掏出一块丝帕,抖了抖。“近日闲来无事我在贵妃娘娘的寝宫四处转悠,转到了我弟弟的殿内。贵妃娘娘思念早逝的幼子,不准宫人们挪动三皇子殿内的任何器具之物。这块丝帕就被放在铜镜旁,据宫人们说,可是表妹亲自绣好送给弟弟的,这上面还有个‘嫣’字呢。”
张嫣看着丝帕上的鸳鸯戏水,如遭雷击,一脸震惊地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眶里泪珠打转,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王戬起身看着僵住的张嫣,摇摇头道,“你们姑侄二人还真的挺像的,都爱装。”言罢,将丝帕揣回袖笼,施施然地离去了。